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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退了热才能动刀,可这烧总不见退,我也急得不行,眼瞅着再等,宫里就不要人了......”

再冷一些,宫里就不收了。怕新净身的内官身子太弱,过不了冬。

桑落问:“你儿子在哪里?”

妇人双眼一亮,就拉着桑落往不远处的草丛里拖。

风静立刻上前护着:“放手。”

妇人吓得一哆嗦,立刻松了手,跑到枯黄的草地里,拖出一个七八岁光景的小孩子来。

“旺财,快来,旺财。”

那孩子瘦巴巴的,脸却烧得通红。和妇人一样,身上穿得十分单薄,手指头和嘴唇都冻得发紫,整个人歪歪倒倒的,破烂的裤腿子露着脚脖子。

桑落朝他伸出手,那孩子明显瑟缩着退了一步。

妇人一拍他的背,将孩子拍了个踉跄:“躲什么?”

桑落的手盖在那孩子的额头,这么冰天雪地的,他的额头依然烫得惊人。妇人问道:“可还能净身?”

桑落摇摇头:“不能。”

妇人垮下脸来。

“不过——”

那妇人立刻又堆起笑来看桑落。

“我可以替他开个方子,抓些药来吃了,早点退烧,才是正事。”

妇人的脸垮得更厉害了,转过身,拖着孩子就走,嘴里骂骂咧咧地:“你个赔钱的小杂种,听见没,还要给你买药!”

孩子被她拽着胳膊,走了一路,几次都险些栽倒在雪地里。

妇人继续骂着:“不给你切也就罢了,还要倒讹老娘银子。一看就是没生过孩子的,谁没个头疼脑热的时候,老娘发着烧还要干活呢......”

一边走一边骂,声音断断续续地飘来。

桑落看了一阵,拢了拢大氅,转过身回了桑家。

桑陆生好些日子没有见到桑落了,看到她回来很是高兴。

这头正切着最后几个孩子,抽不开身。

桑落见桑林生也在一旁帮忙,不免有些诧异:“大伯怎么也在?”

爹爹做刀儿匠这么多年,桑林生也就来帮过几次忙。

桑林生正给几个孩子施针,见到她来了,神色如常:“哦,闲着也是闲着,如今你堂兄眼疾未愈,我也走不开,不如在家中替给你爹帮忙,能救一个是一个。”

说着,桑林生望了望院子外候着的马车。

“落丫头这是从哪里回来?”

“汲县。”桑落拿胰子洗了手,又用烈酒喷了,再戴上手衣和套上羊肠。站在“砧板”旁边。

上面躺着一个十岁出头的孩子,手里捏着一张文书,神情异常的镇定,颇有点视死如归的架势。

桑落问:“你叫什么名字?”

那孩子答道:“我叫喜子。”

“怕疼吗?”

喜子咬咬牙:“不怕。”

“很好,你是我见过的,胆子最大的。”桑落看向文书,按了手印,“切这一刀下去,十之五六是会死的,你不怕吗?”

喜子眼神很是坚毅:“怕,但没有用。”

不过是横一刀,竖一刀。鹤喙楼的孩子都是经过训练的,这点痛,应该不算什么。

“你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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