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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色侍人,是女人做的事,一个男人做了,那岂不是徒长了那一根阳骨?

“他们总觉得自己不能像女子一样行事,要凸显自己的男儿气概,要当英雄,要征服女人、掌控女人。即便得了不可言说的病症,也不敢说,偷偷摸摸寻医问药,生怕别人误解他们雄风不在。归根结底,是因为——”

桑落停顿片刻,见太后听得认真,便一字一字吐出了四个字:

“阉割恐惧。”

太后彻底愣住了。一旁的叶姑姑也从未听过这样的词。

桑落莞尔:“他们自始至终是害怕的。”

在他们眼里,阳骨是他们威武雄壮的象征。

女子明明如此柔弱,却能跟他们一样,甚至比他们更强。

仔细一想。

阳骨就只是阳骨,并没有别的意义。

有没有那一根,根本不重要。

所以他们害怕了。

害怕孩子不是自己的,所以要她们断情绝欲。

害怕权力不是自己的,所以要她们不得干政。

害怕地位不是自己的,所以要她们卑躬屈膝。

太后从未听过这样的言论,却又觉得这一席话,说进了心坎里。

不由地,想起多年以前。

那时她刚刚入宫,万勰帝与自己浓情蜜意了好一阵。不擅女红的她,情窦初开,偷偷给万勰帝做了一个香囊,万勰帝笑她:“朕的贵妃,还是舞枪弄棒自在,何必做这些细致活?”

她便当了真。闲来无事时,会找一根长棍,在园子里练练身手。只是那一日,她一个转身,长棍如蛇般窜了出去,险些刺中了刚跨进园子的万勰帝。

万勰帝脸色阴沉,揪下腰间那绣得歪歪扭扭的香囊,扔到她面前:“贵妃的心思没有用在正道上!”

原来,不是怒意。

是害怕。

忌惮她母壮子弱,忌惮吕家拥兵自重。

都是害怕。

昌宁宫内一片沉寂。

角落里的香炉里,轻烟袅袅,像是给殿中的女人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青纱。

那么柔,那么美,却又那么坚韧。

过了许久,太后才沉沉开口:“如今朝中事务繁杂,太医学院和女医官的事,你要多用点心。”

他们如此畏惧,怎会真的容许这一切发生呢?

道阻且长。

“是。”桑落应下,起身要去收那盒子。

“太后,一会子还要替圣人挑选陪练的人呢。”叶姑姑上前,正巧阻断了桑落探出的手。

当初喜子当圣人陪练只是迷惑鹤喙楼的权宜之计,陪练这一角还是要从可信的人里挑。

“您的身子最重要,奴婢伺候您去小憩片刻。”叶姑姑扶着太后背过身去,却悄悄冲桑落比了一个手势。

桑落探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浅笑着,退出昌宁宫。

一个月后。

京城最繁华的街上,芮国最大的南北铺子“点珍阁”重新开张了。

入冬之后,京城下过几场雪。

这一日终于放晴,满街的行人都多了起来。

一驾马车从闹市中穿过,停在点珍阁前。跟车的仆妇挑开车帘,弯腰下车的是一身浮光锦袄的陶夫人,身边跟着一个头戴幂笠的女子。

点珍阁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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