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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音。
骊珠几乎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抬眼望去,确是顾秉安与丹朱的身影。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骊珠涉水下船,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迎上两人略显憔悴的焦急模样。
丹朱握住骊珠的手臂,急声道:
“公主,大事不好,山主被那覃戎老贼所擒,危在旦夕,还让我们交三十万石粮,公主快想想办法——”
骊珠被丹朱攥得手臂生疼,又听闻她所言,如猛遭一棍,心脏骤然重重一跳。
“怎么尽挑着坏消息说!”
顾秉安将丹朱拉开,冷静了片刻才道:
“公主,山主从覃戎手中夺回三十万石粮,临走时命我们押送十五万给公主,自留十五万。”
“然覃戎以山主性命为要挟,逼我们送回粮草,我等不敢自专,遂带着所有粮草前来,交还是不交,请公主给个决策。”
骊珠的世界安静了片刻。
“……别急,先从头到尾同我说一遍,到底发生了什么。”
顾秉安这才简述了一遍。
听完事情始末,骊珠虽然心焦如焚,却并不太意外。
裴照野就是这种赌性很大的人。
明知道宛郡大营离一线谷不远,仍然要追,赌的就是宛郡驰援不及,他能全身而退。
既然是赌,就有赢又输。
前世两军对垒,南雍兵弱粮少,北地却兵强马壮,只有他敢赌,他也赌赢过很多次。
唯一输的那一次,就输了命。
“没关系,来得及。”
骊珠握住丹朱和顾秉安的手。
她的手很小,除了一点习字留下的茧,白净细腻得如同羊脂玉,触而生温。
此刻软软地包裹着两只大手,有种奇异的力量,随着她的眼神一并传递而来。
仿佛她早有预料,或是早就经历过一次,并不慌乱。
丹朱和顾秉安望着她,也不知为何,莫名地平静下来。
“管好红叶寨的弟兄,让他们在郊外驻扎,切莫生事,等我消息。”
骊珠像是在对他们说,也像是在对自己说:
“我会救他,这一次,我一定能救他。”
-
寒星照夜,宛郡覃宅内。
今晚北风忽起,门外灯笼晃荡个不停。
覃戎将书信重重摔在地上,灯烛扑了一下,他破口大骂:
“……这真是玩了一辈子鹰的人,被鹰啄了眼!这个清河公主,平日装得柔柔弱弱,骂一句能哭三天的窝囊废,竟然能把我兄长给耍了!”
郭夫人拾起木牍,扫了一遍。
“莫非她寄信时,就猜到信或许会被尚书令大人扣下,所以提前备了两份?”
“我兄长当然要扣,也不看看她都想了什么鬼主意。”
覃戎伤还未好全,稍微发怒,便胸口剧痛无比。
他摁着胸口,满头大汗道:
“有了这个什么流民军,地方就有了直属朝廷的兵力,日后无论外战内战,能仰仗的就不只我们覃家了!”
郭夫人沉思片刻:
“流民军不过临时征召而来,没有经过常年训练,也不够忠心,恐怕不堪驱使。”
“这不重要。”
覃戎目光如炬,一字一顿道:
“重要的是,朝中一旦应允,公主就有兵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之前公主在伊陵郡做的那些事,大家尚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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