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骊珠:“……没人问你这个!”
“实话,问不问也是实话。”
裴照野道:“你怎么突然要打扮成这样?”
“因为这样更方便啊。”
骊珠一边挽着袖子一边道:
“虽然我是公主,无人敢冒犯我,但军营中大多都是些壮年男子,我穿着裙裳每日去巡营,有时候觉得怪怪的……”
好像不是去稳定军心,是去扰乱军心。
这不是她的目的。
“而且郡学里的学子也都做同样装束,就是为了摒除男女之别,以正学风,裙裳什么时候都可以穿,但在军营和去郡学的时候,还是这样打扮更好一些,你不觉得吗?”
裴照野知道她说得有道理。
他伸手将她轻轻拽入怀里,替她挽袖,重新束护臂。
“连漂亮衣裙都穿不了,要捡乡下山匪的旧衣穿,你爹瞧见更得心疼死了。”
骊珠却扬着脸甜笑道:
“为什么要心疼?你的衣裳又不是粗布做的,穿起来和我的衣裳没区别啊,总觉得还更舒服一些,而且……”
束好了一边的袖口,她抬起衣袖在鼻尖嗅了嗅。
皂角香淡淡的,又不完全是皂角的味道,闻起来甘冽又清新。
她道:“和你身上的味道一样,我很喜欢。”
裴照野手上的动作一顿。
他缓缓抬眼。
“罚的日子够数了?”
骊珠知道他说的是之前因为谢稽而惩罚他的事。
她刚想点头,就瞧见他侧过身,用骊珠刚刚洗过脸的水盆洗手。
……他洗手做什么?
骊珠的话卡在喉咙里,一时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裴照野见她蓦然涨红脸,讷讷不敢吱声的模样,忍俊不禁地俯身靠近。
“公主怎么不说话?”
帐外的脚步声,说话声依稀传来。
她微弱地往后挪了一点,既想疾言厉色地制止他,又怕外面有人听见,急得鼻尖冒汗。
“不行,这是白天,外面都是人……”
那就是消气了。
白天不行,晚上可以。
裴照野又仔细想了想,晚上也不行,帐子太薄,只怕以她的脸皮,咬死了也不会发出半点声音。
那可不行。
他就爱听她的声音。
婉转莺啼,又羞耻心过重,撞得重了,就一副羞耻得要哭出来的样子。
掌心笼住她侧脸,裴照野俯身含了一下眼前的唇瓣。
又软又润。
“亲一下而已,外面都是人怎么了?”
骊珠眨了眨眼。
裴照野笑了下:“公主以为我要做什么?还是公主想做什么?”
“……我想吐你一脸口水。”
这个人简直可恶!
骊珠怒气冲冲地去屏风后换衣服。
想到方才他那副故意欺负人的笑容,骊珠心头恨恨地想——
收拾他的人马上就来了。
这几日谢稽已经摸清了他们几人的优缺点,借着这几日军情送来关于乌桓人的动向,正准备带着他们实战演练一场。
谢稽虽然文弱,可行军打仗,主帅无需强悍,儒将亦可坐镇帐中,运筹帷幄。
更何况,少年时谢稽就见识过五王之乱,不是只知坐在家中舞文弄墨的文士。
他吸取各家兵书精华,还写过一卷被不少将领反复研读的《谢公兵略》。
裴照野看那些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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