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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珣眸光微漾:
“母亲多次冒犯公主,公主却能原谅母亲,待之以诚,回去之后,我定会将此话转达给她。”
“倒不是原谅。”
骊珠从公务中抽离片刻,略有些走神。
薛道蓉是最标准的以夫以子为天的女人。
覃敬与她成婚多年,房中唯有两名妾室,还都无宠无所出,在雒阳高门中已经算得上门当户对、琴瑟和鸣的佳话。
没错,雒阳高门夫妻的琴瑟和鸣,标准就是如此之低。
抛开薛道蓉与自己曾经不睦的婆媳关系,她们之间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如今她不仅母族即将覆灭,连夫君也背叛她,有了另一个孩子。
骊珠叹了口气:
“见她如此遭遇,但凡是个女子,焉有不兔死狐悲的?”
尤其是她还有类似的经历——
覃珣默默注视着她柔软的侧脸。
她为何会感慨如此之深?
是裴照野对她不好?还是她担心他以后也会辜负她?
摘了首饰钗环的少女素着发,坐在案前专心翻阅竹简,一派家常模样,与他从前设想的婚后生活几乎重合。
覃珣望着她想,倘若他能尚公主为妻,此生绝不会有二心。
忽然,覃珣感觉身体有了某种微妙的变化。
他面色微赧,连忙换了个坐姿,掩饰般地端起杯中茶水一饮而尽,试图润一润干涩的口舌。
怎么突然就……
要是被公主发现,该如何解释……
几息的时间内,从来处变不惊的覃珣难得急出了一身薄汗。
不过还好,很快,他便感觉自己的身体渐渐平复。
覃珣脸上热意褪去,他看着骊珠。
是他的错觉吗?
不只平复了,好像还感觉,格外的……清心寡欲。
骊珠丝毫不知覃珣跌宕起伏的内心。
将账册看了一遍,确认他们如今能负担多久的战事,骊珠这才挥挥手让覃珣离开。
又挑灯研究了一会儿,骊珠开始眼皮打架。
不知何时,她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有人推开房门,悉悉索索声中,替骊珠收拾好桌案,再将她抱回床榻,熟练地替她洗漱擦脸。
“裴照野。”
她眼也不睁地唤。
“你回来得越来越晚了。”
正给她脱鞋的裴照野掀起眼帘,扫她一眼道:
“公主如此勤政,臣下岂敢懈怠?”
今日顾秉安将她的意思转达给他,在西郊和谢稽一起练兵的裴照野,当场便又将训练量翻了一番。
骊珠闭着眼往他怀里拱了拱。
裴照野摸着她微凉的发丝,心口被她蹭得发软:
“覃珣来过了?”
他看到了桌案上那杯特殊的茶水。
骊珠含含糊糊嗯了一声。
洗过脚后,他托着她的足在掌心擦干。
舒服又踏实。
是和女婢她们服侍自己洗漱截然不同的感觉。
裴照野还以为她已经睡过去了,她忽而没头没脑地软声道:
“……好喜欢你。”
突然被尾音里浸着蜜的四个字砸中,他缓缓抬起头。
“你喜欢我吗?”她问。
不过,没等裴照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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