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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1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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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迟蓦话音落地的瞬间,无形中扼住李然呼吸的纷纷麻麻的情绪被撬开一条缝儿,他猛地吸了一口气,保持好几秒钟,而后又猛地呼出去,又保持好几秒钟。

准备动作是剧烈的,实则将全套做下来,一呼一吸都绵软无力,几近没有声响。

李然嘴巴没感觉了。

只感觉到胀肿与麻木,他想抿唇,没做到。上唇中间的唇珠平常不仔细看不明显——正常人都不会失礼到始终盯着人瞧吧。

迟蓦不在正常人范畴,他以一种很难说清的眼神把李然现在红肿的唇珠视奸彻底,只等李然恢复好呼吸,继续猛攻采撷。

李然双手软绵绵地扶住迟蓦的肩膀,外面的冷啊、风啊,雪啊,全与他无关。

大脑没有感觉,四肢也没有感觉。他被迟蓦以桎梏的姿势锁在怀抱里,那两条有力的胳膊看似只是轻轻地一圈腰身,没有什么攻击性,但只要李然有试图逃离的、微乎其微的小动作,迟蓦的大手就要顺着不知何时已经拉开拉链的羽绒服触及到里面的衬衫毛衣,狠狠地握住李然的腰。

其中一只手掌便牢牢地按在李然的后背上,将他往前推,李然离迟蓦胸膛越来越近,中间几乎没有空隙。

库里南一直发动着引擎,空调制热孜孜不倦地运转。没什么声音,热气一股股往人身上吹。

李然热坏了。

他怀疑就算车里不开空调也能热坏。真的好热。

厚围巾尽忠职守一晚上,让李然的脖颈与下巴颏处于温暖之中,此时被告知不用再尽责,迟蓦将它摘下来扔在副驾,揽着李然腰的手缓缓向上摸他颈侧,而后大拇又指摸他嘴唇。

“差不多了吧。”迟蓦的体谅堪称温柔。

李然始终回不过神,还陷在头脑的空白之中:“……嗯?”

迟蓦不会仔细回答他,直接行动起来。他让李然搂紧他的脖子,大手勾住李然后颈,山雨重来地压着他贴上来,张嘴吮咬住那片软唇。

又是一波不知怜惜地索吻。

亲得那么重。

简直凶残……

手机屏幕的零点时间安全地跳出来,大年初二荣幸来临,迟蓦这野兽超时收礼物,把李然亲得几近晕眩。

大半个小时后库里南优哉游哉地驾驶出庄园,这次李然不像来时兴奋,仿佛一个被狠狠玷污的良家少爷那样完全缩在后座角落里,胳臂交叉,头抵玻璃。他怀里抱着自己的厚围巾,表情不能说潸然欲泣,反正平常总是显得无辜天真的眼睛红润润的。

嘴巴也不能说是受委屈而不满噘嘴,纯粹是被亲得没消肿。

路边,一道在午夜里的单薄身影擦着远光灯的边露出来,冻得弓肩缩脖,沈叔把双手放嘴边呵气,试图送点温暖给自己,脚下小幅度地跺脚转圈,哪儿有平日的帅气,不看正面看背面,姿势只有扑眼而来的猥琐。

不出意外,他被冻麻的手半遮半掩、已经由冷风刮得发青的嘴唇在疯狂地咒骂“”!

“过来。”迟蓦示意自己身边,道,“不要离我那么远。”

李然想哭了:“……噢。”

他慢慢腾腾地挪蹭过去,两人之间只差两厘米时,李然终于敢抬起眼睛,可怜巴巴地看向迟蓦,祈求他不要在沈叔面前做那种奇怪的事情。

缩在羽绒服袖子里的手指伸出两根,摸黑靠近迟蓦,李然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知道的小动作勾住迟蓦的一根手指,讨好地圈起来,再可怜地挠挠他掌心。

迟蓦没有在外人面前炫耀变态性癖的爱好,他也不允许有谁看见李然不知所措地情热上头时的可爱模样,但现在被孩子这样求着……他真的很想变成真正的禽兽把他搓圆揉扁。

任由自己为所欲为。

沈叔在冷风里冻半小时,怒气一时半刻消不下去,冻木的脑子注意不到后座不知何时变质的细枝末节,把手暖热后才敢握方向盘,边开车边质问道:“你敢让我等那么久?!我是你的司机吗?!你每年付我一百万工资我就要为你卖命吗?!你知道要开车还喝酒?!你要是不喝酒还用得着把我喊过来开车?!”

“你欺负我没有人过年是不是?!就你有人是不是?!欺负我从国外来的是不是?你们中国人真他妈排外!我明天就要回英国!老子才不怕死呢!!他妈我是小日本儿吗?!该死的日本鬼子,投两颗核.弹弄死他们!”

车厢里有他愤怒地聒噪,冲淡一些李然完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迟蓦的僵硬绝望,不知不觉间眼皮开始沉重,困得点头。

迟蓦摸了摸他的后脑勺,让他歪在自己身上睡。

李然又一下子清醒。

“睡吧,乖。”迟蓦哄他。

李然果真没能坚持住,几分钟后缴械投降。

他在无意识中将抱着的厚围巾随手往迟蓦大腿上一放,自己则软绵绵地趴上去,留了小半张脸给迟蓦,睡得不知今夕何夕。

迟蓦轻柔地摸他的脸。

透过后视镜看见疑似“性情大变”的迟蓦,反映出的半张脸仿佛写尽了世间珍重,沈叔无声地呲牙咧嘴,被恶寒得起一身鸡皮疙瘩,摇头闭嘴不再说话,心道死神带不走的变态要祸害小孩儿了,祝福李然能爱他一辈子。

否则谁也别想好过,李然能不能出门都是未知。

昨天晚上算是熬夜,这对李然来说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致使他这一觉睡得特别香,连一点梦都没做。

睁开眼看到窗帘缝儿里透出来的光亮,李然还懵了一下,以为是刚刚早上呢。

直到他拿起床头柜的手机按亮屏幕,上面明晃晃地显示着下午一点的时间,李然才“刷”地坐起来了。

不可置信地揉揉眼睛。

他什么时候睡成这样过?

迟瑾轩往年夜饭里下药了?

真坏!

对小叔坏,对晚叔坏,对他哥坏,真是个坏蛋。

李然记得他昨晚撑不住,伏在迟蓦腿上睡觉。最后的记忆就停留在这儿,回到

样。”

李然的脸“腾”一下红了。

他无措地说:“我是……我不是……我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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