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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 存折 便宜? 林颂笑了下:“没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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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美娟心里咯噔一下,这跟她预想的不太一样。

她拉住林颂的手,语气夸张又亲热:“哎呀我的颂颂,可算到了,路上辛苦了吧?这位就是韩相吧?常听颂颂提起你,一路上多亏你照顾我们颂颂了。快走吧,车就在外面。”

林建国想上前说几句话,根本挤不进去。

坐上车,周美娟握着林颂的手也没放开,嘴里的话更是没停过:“颂颂啊,你看看这京市,几年没回来,变化大吧?那边又起了新楼,听说是什么外贸大楼,气派得很。”她指着窗外,语气里满是自豪,仿佛这城市的变化,都有她一份的功劳。

周美娟话锋一转,目光落到韩相身上,笑容满面地看着他:“小韩啊,第一次来京市吧?感觉怎么样?是不是比你们那儿热闹多了?这楼也高,路也宽,车也多,刚来是不是有点晕头转向?”

韩相语气平静礼貌,听不出丝毫局促:“谢谢阿姨关心,还好,不算晕。”

周美娟听到“阿姨”两个字,情绪有些难绷,肯定是林颂这个死丫头片子教他这么喊的。

她在心里冷笑,没关系,这才刚开始。到了家,见了亲戚邻居,她就不信林颂还能笑得出来。

林建国坐在周美娟另一边:“颂颂,你们这次回来能住几天?”

“我们请了四天假,想在京市多玩几天,”林颂侧过头看向周美娟,“到时候辛苦阿姨带我们转一转。”

周美娟想张口反驳,小薇马上结婚了,一堆东西要准备,哪能耽误?

林建国却觉得林颂的提议不错,正好妻子和大女儿可以趁这个机会好好沟通一下、缓解一下关系:“美娟啊,小薇那边的事,晚一天办也不碍事。颂颂难得回来,又是这么多年第一次开口想让你陪她逛逛,你就陪她去。”

林建国拍了板,周美娟只能硬生生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咬着后槽牙应道:“……好,颂颂想逛,我这当……妈的,当然不能拒绝。”

她在心里把林颂骂了千百遍,刻意提起林薇的婚事,话里话外充满了炫耀:“还没跟你们说小薇的未婚夫叫什么名字呢,他叫李明轩。明轩家里可重视这场婚礼了,定的燕京饭店!菜式都是请老师傅特意定的,连烟酒糖茶都是挑最好的。还有啊,市教育局的好几位领导都答应要来了呢。”

她每说一句,都往林颂那看一眼,然而没看到预想中的失落或嫉妒。

周美娟有些不甘心,目光转向韩相:“小韩啊,到了家别客气,就跟在自己家一样。你们山里……平时都吃些什么呀?这次来了,正好也尝尝京市的饭菜,换换口

() 气,语气变得柔和下来,甚至带上了一丝理解和感慨:“爸,这些年,我在外面一个人,很多事也想明白了。以前是我不懂事,只知道拧着来,没体会到您的难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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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颂继续说着:“我知道,您这么多年对阿姨和小薇好,纵着她们,是因为心里装着对牺牲战友的承诺,觉得要照顾好他的遗孀和女儿。这是重情重义。是我以前年纪小,不懂这些,只觉得委屈,跟您闹别扭,是我不对。”

这番话,简直说到了林建国心坎里。

这么多年,他内心深处就是这样为自己辩解的!他不是不疼亲生女儿,而是更看重情义和承诺。

此刻被林颂理解和认同,他顿时觉得胸口一股热流涌上,眼睛都有些发酸。

他连连点头:“颂颂,你能这么想,爸心里就踏实了。爸就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孩子。”

见父亲情绪被调动起来,林颂话锋悄然一转,语气带上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沉重和隐忍:“所以当初答应阿姨让我去三线、让小薇留在身边,是想让我……替您赎罪吧。毕竟,您享受着现在的安稳,心里却始终记挂着牺牲的战友,这份愧疚,总需要有个出口吧?”

林建国愕然地看着女儿,赎罪?他从来没这么想过,但被女儿这样一点,似乎……潜意识里真有那么一点。

林颂垂下眼睛:“爸,我没怨您。真的。山里条件是苦,冬天冷得睡不着觉,夏天蚊虫多得吓人,吃水都得去挑,有时候干活累得恨不得躺下就再也不起来……但一想到,我吃的这点苦,如果能换来您心里的些许安宁,能让您觉得对得起战友的嘱托,那也值了。”

林建国被林颂一句“值了”压得几乎喘不过气。

“不……不是这样的,颂颂,爸没想让你……”林建国慌乱地想辩解,他当时只是觉得周美娟说的有道理,便同意了。

不过后来他确实后悔了。但这里面,难道没有林颂的问题?如果林颂大吵大闹不去,说不定他最后就不会同意了。

林颂抬起头,眼圈微微有些发红,挤出一个懂事的笑容,打断了他:“爸,都过去了。我现在不是挺好的吗?也成了家,虽然韩相家里条件一般,但人踏实肯干。我们俩一起努力,日子总能过下去。”

她顿了顿,目光恳切地看着林建国:“就是……看着您年纪越来越大了,头发都白了好多,我心里特别不是滋味。我这个当女儿的,没能在身边尽孝,已经很不应该了。现在回来了,眼看您到了该享享清福的年纪,我却……连点像样的礼物都给您买不起,想想就觉得自己挺没用的。”

她说着,声音哽咽了一下,适时地低下头。

这一番以退为进,先捧高肯定,再诉苦表功,最后示弱哭穷,组合拳打下来,林建国早已溃不成军。

巨大的愧疚感瞬间淹没了他。是啊,女儿替自己赎罪,吃了那么多苦,还一心想着孝敬自己。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补偿,想要证明自己

() 闷声不响的,对她千依百顺。那姑娘死活要嫁,家里拦都拦不住。结果结了婚没几年,那男的靠着老丈人站稳了脚跟,就开始原形毕露了。觉得以前自己吃了太多苦,受了太多白眼,现在终于扬眉吐气了,可着劲儿地折腾,在外头乱搞,还对那姑娘动手……唉,最后离了婚,那姑娘整个人都毁了。”

她说完,意味深长地看着韩相:“阿姨跟你说这个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你这孩子看着踏实,想提醒你一句,这人的自尊心啊,是最脆弱的东西。你现在觉得没什么,可以后日子长着呢,一点点小事积累起来,那滋味可不好受。”

周美娟紧紧盯着韩相,期待从他脸上看到一丝被刺痛、被说中心事的波动。然而,韩相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他安静地听周美娟说完,既没有愤怒地反驳,也没有自卑地躲闪。

从某种程度上,周美娟说的并没错。人的自尊心确实脆弱。

“谢谢阿姨提醒。”他完全没有接周美娟的话茬。

周美娟一阵憋闷,这乡下小子,是真听不懂,还是城府太深?她还想再说什么,韩相却已经站起身,语气礼貌却疏离:“阿姨,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屋了。”

周美娟安排他们住的是客房,林颂以前的房间改成了林薇的舞房。

晚上,林颂和韩相躺在床上,韩相主动挑起话头:“阿姨问起我以前的工作。”

林颂“嗯”了一声,表示在听。

“她问是不是在农村当记分员。我犹豫了一下,点了头。”

“为什么没说?”林颂指的是他没提已经进厂工作的事。

“你没提,我不好多说。”韩相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而且,也没必要向她证明什么。”

“然后呢?她还说了什么。”

韩相将周美娟那番门当户对的论调和那个团长女儿的故事,用最精炼的语言复述了一遍,并说道:“她说那些,无非是想让我心里不平衡。但她不懂——”

“不懂什么?”林颂顺着他的话问。

“不懂这世界的真相。”韩相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清晰。

“什么真相?”

“差距使人进步。”

“我只听说过谦虚使人进步,倒是头一次听说差距使人进步。”

“谦虚的本质,难道不是因为看到了差距?”韩相语气里透着冷漠,“哪一次王朝更迭,哪一次大规模的起义、造反,根源不是差距过大?以前是这样,现在是这样,将来也一定是这样。看不到差距,人就会安于现状,躺在原地。只有清晰地看到差距,才会拼命想往上爬。所以差距,是一切的动力。”

林颂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

她知道,这是韩相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她以为用自尊心能拿捏我,”韩相语气里带着一丝极淡的嘲讽,“但对我来说,自尊心什么都不是。”

没有自尊心是好事,但在亲密关系中不见得。

林颂心里很清楚这点。但她说过,狗如果不听话,那是没拴链子,她一点儿不担心。

爱是亲密关系的核心不现实,权力才是。

第23章婚宴婚礼的琐事很多,林薇忙得脚不沾……xhwx6\.c\om(xh/wx/6.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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