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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嫽实在怕他造反未成人先死,可想想他敢这么做,一定有不能说的缘由,就算追问,大约也不会告诉她,不如趁着这机会缓和关系,她道,“我叫阿雉给你送药来。”
魏琨脸色稍霁,叮嘱她,“请女公子回家后多备雄黄香艾,伏日莫随众游乐。”
疫病多发于水旱灾情之后,徐州大旱都没发生瘟疫,京兆风调雨顺竟然会疫病横行。
这样稀松平常的话,换做以往,伏嫽只当耳旁风过了,可她忽地想起前世京兆发生过疫病,这时伏嫽已经离开京兆远嫁齐地,是几个月以后才得知了消息,这场疫病死了很多人,多是普通百姓,没多久疫病就止住了,所以伏嫽也不清楚这病是怎么爆发的。
前世魏琨送伏嫽去的齐地,两人都没经历过这场疫病,现下与前世不同,魏琨这句话应是提醒,雄黄香艾都是驱蛇虫瘟疫的良药,现时他就已经知晓京兆会有疫病爆发。
伏嫽定定的注视着他。
魏琨并不避讳这目光,因起热,他的脸颊烧出诡异红色,他卷起衣袖,胳膊上已经冒出了几个不起眼的红疹。
伏嫽心头陡然一跳,他就去了一趟渭城,回来成这样,必然是在渭城染上的,渭城只怕已是人间炼狱,戾帝已下诏不再修建陵园,那些染病的百姓再被放回家中,一家子都要遭殃,继而整个京兆沦陷。
眼下伏嫽想到的是,她刚刚碰过他,她是不是也有染上疫病的风险?
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伏嫽问道,“我现在回去,阿翁阿母不是也跟着遭殃?”
魏琨一默,竟也想不出好办法,他身上还不确定是不是疫病,若是疫病,伏嫽肯定跑不掉,她此刻再回家,家中人都会被染上。
可她要是不回去,伏叔牙和梁光君一定会杀过来,到时又瞒不住人,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若被他们大人得知,伏叔牙定又按捺不住,想上奏给戾帝防疫,戾帝指定不听,到时降罪下来,自找苦头吃。
伏嫽突然又问他,“你先前请来为阿翁看病的西域铃医是不是还在京兆?”
魏琨立时起身,头晕目眩,伏嫽赶紧将人扶住,高烧下,他的呼吸都很热,“请女公子稍等,他不见钱不开诊。”
伏嫽扶着他,自然能感触到他肌肤上的热度,见他没有要自己帮取的意思,便飞快松了手。
他往角落里的破橱柜走去,这间屋子里像样的家具也只有它了,那橱内衣裳不多,底下摆着一只陶匮,魏琨蹲下打开陶匮,里头除开剩下的四百金,还有一只类虎形的金刻物,她只看了一眼,那玩意就被他用布盖住。
伏嫽暗自一凛,那物看起来太像虎符了,上一世她只在梁献卓手里见过一回虎符,她听梁献卓说过,虎符原本是两半合二为一,传到先帝手里时,先帝手中留一半,另一半若有边关战事,会赐给统帅统领三军,她阿翁就曾手持虎符出征过,凯旋后还得交付给皇帝,后来先帝日渐懒理政事,先太子临朝监政,先帝又把这半只虎符赐给了太子,随着先帝诛戮先太子,半只虎符也不见了踪迹。
伏嫽疑心自己是看错了,等他取完金,看他步履摇晃,还想扶着他,结果被他避让开。
伏嫽直咬牙,当她高兴伺候他,要不是嫌他太慢,耽误事,他死在原地她都不会看一眼。
魏琨把取来的金交给了伏嫽,又告知那西域铃医的住处,便再抵抗不住高热,倒在席上晕厥了过去。
外面已经黑透了,星辰斑点,这下回府定要挨骂,也顾不得许多,伏嫽来时坐的轺车,御奴催她归家,被她呵斥了一顿,便老老实实驾车去寻西域铃医,那铃医果然见钱眼开,伏嫽没费口舌就把人给带回了小宅。
铃医进门前先服下一枚避毒丸,伏嫽也想要,铃医张手道,“一枚避毒丸要一金来换。”
伏嫽爽快的用一百金换了一百枚避毒丸,与阿雉各自服下避毒丸,剩下的再小心装好,带回去以备不时之需。
西域铃医上前扒拉着魏琨的眼皮、嘴巴、鼻孔,连他的咯吱窝都没放过,嘴里叽里咕噜说着伏嫽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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