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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太子死的冤枉,当年经历过那件事的朝臣,都明了这场祸端不过是因先帝的猜疑而起,这种事自古便有不少,为臣的谁敢忤逆君上,如今又是戾帝在位,魏琨若真是先太子旧臣遗孤,以戾帝的残暴脾气,只会将他当成逆党。
也许魏琨不是这时才有的谋逆心思,十三年前,他父母身故的那一刻,篡位的种子就已在他心底种下。
伏嫽和魏琨很像,他们都曾被冰冷麻木的掌权者伤害过,他们都想着要报复回去,他们是同道中人,没必要针锋相对,互戳彼此伤痂。
伏嫽小心包好虎符,重新放回陶匮中,起身时,余光瞥见窗纱上,正好有魏琨的影子走过,她急忙转到旁边的绿釉陶柜,那是她放贵重器具的地方,她在里面胡乱抓了一块锦帛。
魏琨也在这时进门,第一眼先看向自己的旧柜子,没察觉打开过,第二眼才看到伏嫽,眼定定的
注视着她手里的锦帛,皱眉再飞快移开视线。
伏嫽看他眼神闪避,低头看手上拿的竟是避火图,也不知道阿母何时放进去的,上面妖精打架,谁看了都得尴尬。
但尴尬归尴尬,她和魏琨相看两厌,又不会真洞房,她飞速把避火图塞回陶柜里,再从陶柜里摸出一册书简,抱着书简回了床,装作翻看书简的姿态,实则眼尾暗暗观察着魏琨。
这婚是戾帝赐的,戾帝赐婚当然不是想要他们喜结良缘,所以今日婚事并没有大办,伏叔牙也是怕办的太张扬,让戾帝察觉赐婚不仅没让伏氏脸面扫地,反而成了皆大欢喜,到时定会再记恨上魏琨。
魏琨一身酒气,显然在宴上被客人灌了不少酒,他褪掉外穿的纁红深衣,从柜子里拿出干净衣物,转去一旁的盥室。
伏嫽赶紧收了书简,朝外叫阿雉,阿雉推门探头,贼兮兮道,“女君叫奴婢?”
成了婚以后,伏嫽就从女公子变成夫家女君,阿雉叫惯了女公子,叫女君还有些别扭。
伏嫽让她进来,说道,“快去把蒻席搬来。”
她一早就与阿雉说好,藏了蒻席在橱柜中,阿雉手脚麻利,赶忙把蒻席搬出来铺到地上。
“靠床太近了,再离远点,”伏嫽道,要是能搬来一扇屏风隔断就好了,可惜这屋子太小,屏风还占地方。
阿雉便再把席子放远些,往上铺了薄衾,备好枕头,做完嘟囔道,“新婚夜,女君真要和主君分床睡啊。”
伏嫽把书册推给她,指着上面的几行字教了一遍,要她拿回去学,限一日学会,若不成,就要打手心,阿雉箝口侧目①,抱着书简走了。
伏嫽哈欠一声,一翻身就睡了过去。
须臾魏琨从盥室出来,抬眸瞧床上伏嫽已经睡着了,地上很周全的铺着席,用意不言而喻,就是不想和他同床共枕,他踱到旧柜子前,取了陶匮内的虎符系于汗衣中,便躺到席上闭目睡去。
一夜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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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妇婚后第一日该有成妇礼,随夫君拜见舅姑,魏琨父母已不在,依照俗礼要行的是祭祢礼,祭祢礼讲究时间,要在三个月以后,去供奉舅姑的祢庙行奠菜,以示孝敬。
魏琨父母应没有祢庙,可能连尸骸都没有。
伏嫽早上醒来,魏琨已上值去了。
成婚前,魏琨将这小院子翻新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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