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戾帝兴致颇盛,于上林苑中携皇后登渐台,祭告上天先灵。

伏嫽仰头看着渐台上的帝后,戾帝很是小心的搀着翟妙,以手护在她身侧,可谓是呵护备至。

上次赵王生辰宴,戾帝亲手掌掴翟妙,对其要多厌烦就有多厌烦,态度变得如此之快。

伏嫽目视着翟妙虚虚遮在腹前的手,又转过头望向不远处的妃嫔,戾帝后宫妃嫔众多,能来上林苑的却没几人,除开几位位份高的妃嫔,便只有那传说中的薄美人也在内,她只看一眼,认出那面覆纱的妇人是薄美人,即便衣着再年轻华丽,也掩不住垂垂老态。

戾帝喜爱她犹胜,已责令现任大司农翟骁拨款,各方征调百姓小吏来建雎鸠宫,今日为其修宫室,明日便可擢升其妃位,终有一日,她与皇后水火不容,然后皇后败死,梁献卓坐收渔翁之利。

渐台上帝后已焚祭完天地先宗,戾帝再扶翟妙下去,随后是鼓乐声起,傩舞在当中起势,侲僮唱着诡异莫辨的歌,旁有黄门令和歌,齐呼十二神出,一时场中群魔乱舞。

跳傩舞多是为驱疫迎福,在重阳这日跳傩舞,就已不合祖制。

伏嫽与魏琨同坐一席,其余郎官也与妻子同列,皆坐的近,听那些妇人窃窃私语,才知这傩舞是为修建雎鸠宫祈福,戾帝先前修先太后陵园未成,反致灾祸,这次怕再重蹈覆辙,是以傩舞驱灾。

借重阳节为薄美人积攒福运,戾帝也不怕先帝亡灵会入梦斥责。

上首的皇后似有困倦,没坐片刻,便离了座。

片时,傩舞结束,戾帝赐

下宴,君臣难得同座,倒也其乐融融。

伏嫽在桌下轻推了推魏琨,悄声问道,“我们几时方走?”

今日重阳节,他们原当呆到下宴才能离去,但魏琨需得赶往甘陵,将原昂的尸骨送去陵园中安葬。

原昂当着戾帝的面撞柱自尽,戾帝本欲将其暴尸荒野,奈何原昂是先帝的股肱之臣,先帝临去时有遗命,似原昂这般当轴,死后皆得随葬甘陵。

戾帝纵不悦,也得遵从遗命,拖了一个月,才叫魏琨在重阳这日把人送去葬了,至于戾帝自己,正好不用去甘陵找罪受。

魏琨自座上起来,与戾帝身旁的中常侍递过眼色,便携伏嫽退席。

中常侍附耳告知了戾帝,戾帝挥袖令其退下,继续拥着薄朱饮酒。

“陛下少喝些酒,皇后似有不适,陛下是不是还要去看看?”中常侍小心劝问道。

戾帝嫌烦,直道不去。

薄朱也故作安抚,“翟司农和颍阴长公主都在席,皇后初孕,陛下总得做做样子,不能叫他们难堪。”

戾帝掀起醉眼看了看座下,梁萦和翟骁一左一右坐在他的下首,在座的一些臣子与他们敬酒,往昔朝堂之上,皆以原昂、窦相国等当轴为首,原昂一死后,这些臣子也便见风使舵,这原是戾帝最想看到的场景,可如今真见着了,却生出郁气来。

薄朱又拿下他手中酒盏,道,“妇人有孕总会比寻常时候孱弱,皇后殿下怀的是陛下的骨肉,总要体贴些才能让皇后殿下安顺养胎。”

越这般说,戾帝心底越对皇后厌烦,皇后有孕他固然欣喜,赵王眼看着不中用,这孩子来的很是时候,他也对这孩子充满期盼。

可要说起来,也是姑母梁萦见他冷弃皇后,几次三番进宫来劝诫他顾及体统,又提及翟妙年轻,在宫外就已调理过身体,最是适合生养,他膝下只有一子,为了子嗣着想,也得听从梁萦的意思,令后宫妃嫔宫婢皆不得衣着妖娆、胫衣连裆,在皇后有孕前,都不许勾引他。

前次梁萦的门客携凶器入宫,这次梁萦又插手后宫。

这让戾帝想起了曾经还是鲁王时,先太子兄长尚在,先帝晚年突然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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