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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神情中也似笃定她能救出人一般,依然不多问,反而有闲心让她天凉多添衣,又言道,“阿母今日不在家中,应颍阴长公主邀约,前往骊山游猎去了。”
重阳节后,戾帝又给梁萦加封了爵邑,将颍阳和临颍全部划进她的封地,现如今,梁萦风头无两,京兆豪族望风巴结,梁萦出行,大有前呼后拥之势。
伏嫽微皱了皱眉头,阿翁的封地舞阳县与梁萦的封地颍阴同在颍川郡,颍川地大,舞阳和颍阴各在南北,相距甚远,互无交集,现在梁萦封地扩张,两地相比之前,又靠近了些,两地有三条长河相隔,梁萦手再长,也不至于伸到舞阳县内。
“阿母难得偷闲,她都多久没骑马游猎了,就是陪同长公主游玩,怕是不得尽兴。”
伏昭失笑,“口无遮拦,出了这间房,可莫再说此话,小心隔墙有耳。”
她顿了下,催着伏嫽赶紧去东院看伏叔牙。
伏叔牙的腿上忽生了疽,重阳节过了就告假在家中修养。
伏嫽便去往东院,只看到东院里摆了张榻,伏叔牙和贺都分坐在榻上喝酒吃肉,都喝的趴在案几上起不来,若不是他那腿上绑着纱布,还当他没病呢。
伏嫽没好气的上前先拿走伏叔牙手里的酒杯,“阿翁既在病中,喝什么酒,还想不想好了?”
她嘟哝着,“阿母也是,怎也不管你?”
随后看贺都喝的满脸红光,靠在榻上指着她笑,一时气恼,也夺了他的酒杯。
“贺夫子身为门客,不仅不劝阿翁忌酒,还陪他一起胡闹,贺夫子莫不是忘记皇后殿下的劝诫了,你的消渴疾也不想好了?”
贺都笑着笑着笑停了,板板正正坐起来,道,“女公子教训的是,某酒后失德,该骂该骂。”
他的羽扇掉在地上,他腿弯不下来,手也够不着,伏嫽替他捡了起来,他道声谢,便摇摇晃晃出了东院。
伏嫽看的直摇头,翟妙所言估摸早被他抛掷脑后。
伏叔牙酒喝多了,仰躺在榻上呼呼大睡。
伏嫽招呼两个儿客把他抬进房里,她凑近看儿客们为伏叔牙宽衣脱靴,忽心中一动。
阿母能放心出游,三姊姊看起来也心情颇好,家中也没因阿翁生病而气氛压抑,那看起来阿翁的病并不严重,又或许……
伏嫽叫他们都下去,随即伸手解下纱布,他的腿上并没有伤处,竟真是装病。
伏嫽将纱布系回去,为伏叔牙盖好衾被,她叫了两声阿翁,伏叔牙的呼噜一声高过一声,谁叫怕也醒不过来。
伏嫽蹑手蹑脚走到窗边,在书案上堆积的竹简中翻了翻,翻出了好几册辞呈,每一册辞呈的由头都不一样。
天下太平,已无战事,想要卸甲归田的;
年岁见长,于军务已力不从心的;
昔日老母病重,未曾在床前尽孝,想辞官守孝的;
到最后一册,罹患病痛,无力行走,唯乞骸骨①;
伏家三代武将,她阿翁性格要强,征战沙场从不言败,数十年无败绩,如今为了辞官,却只得百般示弱。
其中酸楚只有阿翁自己才能体会到,他曾说过要为大楚效死弗去,最后却被新君弃之如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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