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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艳的女娘,有些开心的笑起来。
她是这样喜爱着鲜活的自己。
她细细观察着自己的变化,她好像长个了,她还能再长高一些,她的眉眼还有些少女应有的青涩,等青涩慢慢褪去,她会更妩媚矜贵。
她太过专注,根本无暇在意魏琨,便也不知魏琨静静注视着她来回走动的身影。
伏嫽在铜镜前走过来再走过去,看了有几遍,魏琨踱到窗前,取下了环首刀,换上原先的灯盏,她方想起屋里还有魏琨,遂扭过头看了眼人,他把环首刀置于枕头下,径直躺下准备睡觉了。
伏嫽看看窗外月上梢头,也到了深夜。
毕竟男女有别,和魏琨同住一屋,好在房中有架素娟屏风,不然更换衣物都不方便,但有他在颇安心。
伏嫽又换了那件绛色宽袖右衽长袍,有些宽松,她晚睡时最常穿的,在外有时不得不和魏琨同榻,凑合睡习惯了,便也没那般顾忌男女大防,更遑论魏琨好男色好女色还不一定。
她趿着木屐停在熊席前,雪色小足脱掉木屐,在他的手边踩下一个不及他手大的小脚印,跨过他爬上了床,人再翻个身,舒服的叹一口气。
“长公主怎么舍得放你回来?”
“长公主不放我,难道要膈应着过年?”
伏嫽翘起头瞧他,这话还真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梁萦对他青睐有加,可不会膈应他,要膈应也是膈应她,梁萦这人总是副睥睨一切的姿态,却连一个小小女娘都要百般在意,讨厌她胜过了对魏琨的钟意。
能被长公主这般惦记,属实算是无上荣光了。
伏嫽顿了顿,决定不计前嫌,该告诉他的还是要告诉,断不能让他错过重要讯息,以免后患无穷。
便向他透露了戾帝身体已败坏。
魏琨忽地从熊席上坐起,两人四目相对。
“陛下身体有碍,侍医不及时上报,已是欺君之罪,女公子把这事烂在肚子里吧。”
伏嫽一愣。
魏琨却又躺回去,两眼一闭,仿佛无事般的睡了。
伏嫽微微撇唇,吓她一跳,还以为他要做个忠肝义胆的良臣,为保戾帝的秘密不外泄,杀她灭口呢。
不过他确实提醒了她,若真是女圣手偷偷递了消息给大姊姊,那位女圣手对戾帝的病情隐而不报,就不只是欺君了,戾帝身子骨从好到坏总得有过程,初现端倪时,侍医们就会警觉,不可能拖成现在的败伤,更像是有意任他身体伤损。
侍医有胆量这么做,想必背后定有人撑腰。
这样阴损的手段,不像是梁萦所为,梁萦倨傲狂妄,戾帝有没有子嗣,都不妨碍她废帝,最大的可能便是薄朱,梁献卓身陷掖庭,她尚得宠,可惜她已年老,无法再生子,绝了后宫皇子出生的机会,戾帝仅存鲁王一个痴傻儿子,只要她在,梁献卓便仍有机会攀上这帝位。
这事确实只能烂在肚中,报给戾帝听,以戾帝的秉性,信不信不说,但谁报谁死,帝王之怒不是等闲人能承受的。
况且,这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呢,他们原就是要掀了王座。
魏琨不是皇族,也没有权倾朝野的势力,即使在前世,也是远遁千里外的凉州韬光养晦才成就霸业,如今的境况,最要做的只能蛰伏,待到强大,才可以将敌人一击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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