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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阿稚告诉伏嫽,趁着她沐浴,贲容被捆住,魏琨将其拖了出去,人已不知所踪。
不知所踪,那就是死了。
贲容死了没什么,可是死了贲容,梁萦势必还会安插人来,贲容愚蠢,换一个来,就未必好糊弄了。
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眼下长公主府也不会立刻得知消息,还能瞒一瞒,也急不得。
不过没了贲容,伏嫽暂时也不用再跟魏琨睡一间房了,她嘱咐阿稚,将魏琨睡的熊席被褥再放回书房,魏琨下值归家,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伏嫽很自信,他们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没有贲容的监视,即使魏琨不在家中,伏嫽也十分舒坦自在,闲来无事,考教一遍阿稚,再清点了嫁妆,先备好两万金,她与游侠的这笔交易不是开玩笑的,掖庭偏僻,游侠若有心想杀梁献卓,说不定就成了,若不成又何妨,他梁献卓遣人来刺杀,也没想放过她,她不过是反击。
掌灯时分,魏琨方归家,他不是一人回来的,随他一起的还有两人,一个老媪、一个二十上下的美貌妇人。
老媪颇有些端架子的气势,妇人却随和,拉着伏嫽唤妹妹,不需魏琨解释,便自说来历。
妇人是戾帝已故食母①的女儿桓荣,祖籍在豫州,后举家跟随戾帝迁居鲁地,年前丈夫病逝,剩幼子寡母,她在鲁地过不下去,来信到长安求见戾帝,好求个奔头,老媪冯氏是宫里人,戾帝送来教妇人一些宫中规矩,目下只是来魏家暂居,往后戾帝自会安顿她。
伏嫽很是乍舌,这桓荣竟然直接道明来意,戾帝是个什么人都清楚,喜好生育过的妇人,桓荣既为寡妇,那戾帝如此安排,桓荣必是要被纳入后宫的。
薄朱死了还不到一个月,戾帝已经给自己物色好了新欢,伏嫽原以为戾帝还要消沉一段时日,可戾帝又怎会亏待自己呢。
伏嫽好奇问桓荣怎么没把孩子带来长安,她也不隐瞒,说孩子还小,又是丈夫一脉仅存子嗣,舅姑愿放她自觅出路,却不愿让她带着孩子改嫁。
伏嫽略微唏嘘,不好再多问什么,论以后的身份,桓荣是贵客,自不能让她睡庑房,可主卧放了伏嫽的嫁妆,若让给桓荣,就怕嫁妆暴露,好在桓荣落落大方,也不叫伏嫽为难,自愿入住书房。
阿稚和长孺忙不迭将书房收拾出来,供桓荣和冯氏安置其中。
晚间用过晡食,各自回房。
望着屋内仅剩的一张床,伏嫽真想敲自己,不该太着急就将熊席收走,现在好了,不得不跟魏琨挤一张床,因昨夜一事,她与魏琨生了些间隙,现下知道对方非分桃断袖,却不能像从前一般,没心没肺的和他睡一起。
不需伏嫽提醒,魏琨已洗漱回来,松垮垮的穿着宽袍,坐在案桌边喝水,随着进食,颈上喉结缓缓上下滚动。
伏嫽听着沉沉的咕咚响,顿觉不自在,挑话问道,“陛下大可以直接让桓荣入宫,何必让她屈居咱们这里?”
戾帝连薄朱都能强留在宫里,桓荣有什么不可的,若是忌惮梁萦,大可不必,梁萦狂妄,就不会将小小桓荣放在眼里,戾帝想要个普通女人,不会受到阻拦。
魏琨喝完水,回她,“今日下值,偶经掖庭,发觉掖庭修缮过。”
他突然说了这句话。
伏嫽心头一跳,薄朱新死,掖庭就修缮了,可见戾帝已对薄朱临终之言上心,真顾念起了兄弟情意。
游侠不仅杀不了梁献卓,还极有可能跟梁献卓交代了是她在背后策划杀他,若无戾帝,这并不可怕,现下有了戾帝撑腰,便不同了,只要戾帝知晓,必会对她动杀心,当下魏琨在为戾帝做事,戾帝断不会立刻要她死。
薄朱几乎是被梁萦逼死,戾帝若知道伏嫽想杀梁献卓,定会怀疑她是梁萦的人,他猜疑心重,没准还会以为魏琨也被梁萦笼络住了。
安插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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