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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轨迹偏离了。
戾帝会为了梁献卓杀她吗?戾帝会碍于魏琨的情面,放过伏家吗?
她不知道。
桓荣伸手捂住伏嫽的双手,直道冷,伏嫽不适应这样突如其来的亲近,想缩手,但却发现她手劲奇大,抓着她的手不仅没放开,还搓了搓,搓的伏嫽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是不是暖和了些?”桓荣关切道。
伏嫽忍着不适颔首,才被她放开手。
桓荣笑道,“陛下说过什么,我都已不记得了,相信妹妹也如我一般。”
她又叫妹妹,似乎在椒房殿内唤伏嫽小名,以及骤然的亲昵姿态都不存在。
伏嫽嗯了声,也说是。
桓荣又道,“魏都尉经陛下一手提拔,才成了如今的奉车都尉,相信陛下交托给魏都尉的事,魏都尉必会尽全力做到。”
这话说的极隐晦,带了伏嫽能听懂的暗示,戾帝连桓荣长相都认不清,戾帝再昏聩,也不会将机密要事告诉给一个生疏的女人。
伏嫽留了个心眼,眼神懵懂,“陛下有交给阿郎何事?我怎没听阿郎提起过?”
桓荣愣了愣,说道,“陛下常事繁忙,总有些需要魏都尉去做的,我听闻魏都尉是陛下最倚重的臣子,想必能为陛下分忧。”
伏嫽道,“桓荣姊姊谬赞,阿郎仅是小臣,能为陛下分忧的自然是当轴如大司农般重臣。”
如今的大司农已是皇后父亲翟骁,她有意提及,想看看桓荣的反应,奈何桓荣只笑笑。
“皇后重获陛下宠爱,相信不久便能孕有陛下骨肉,届时朝野安定,也算是了了陛下一桩心事,”桓荣转话道。
翟妙再得宠,也生不出戾帝的孩子,戾帝已绝嗣了。
这话伏嫽不能说,也就是奉迎了几句。
到了宫门外,见到魏琨等候,未几都上了马车,和伏嫽并坐在一方枰上,郎婿伟岸高大,女娘娇柔妩媚,极为登对。
桓荣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两人。
伏嫽觉得这目光有些刺眼,往魏琨身侧靠了靠,半晌发觉她目光炯炯的望着自己,心下有些咯噔。
回到家中,伏嫽急忙叫魏琨回房,与他说了今日与桓荣的这些事,魏琨脸色不太好。
这晚等所有人都睡下,魏琨在夜色掩护下出了门。
桓荣就这般住下了,除了头一日的不对劲,后面都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为人也安分,不常打搅伏嫽,每回去见皇后,她都要伏嫽陪同,伏嫽也渐渐习惯了。
入春多雨,屋子里霉气重,床褥换了又换,也架不住被褥冰凉,夜晚睡下,倒好像比冬夜还冰冷。
时至三更,屋门悄悄推开再关上,伏嫽爬起来,叫了声魏琨。
暗室中发出轻嗯声,伏嫽才松懈。
未几案桌上的灯火点燃了,伏嫽才看清魏琨浑身湿透,想也是淋着雨回来的,魏琨先去换衣,片时回来,已是晚睡着装,他坐到床头,先躺下了,伏嫽问他查的如何。
她口吐温热,容色莹白娇艳,靠在枕头上,便真有了温香软玉之感。
魏琨有片刻恍惚。
伏嫽只以为他冻傻了,推了推他,又问一遍。
魏琨才道,“桓荣确实是陛下食母的女儿,丈夫离世,舅姑不亲,但她没有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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