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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荣笑起来,“再过不久,陛下便不再是陛下了,妹妹聪明些,该知道谁才是贵主。”
“阿郎已死,我只是一介妇人,你抓我来宫里做什么?”伏嫽做怯状问道。
桓荣叹息,“妹妹娇弱,我也舍不得抓妹妹,但妹妹总是不听话乱跑,况且皇后殿下有令,要将妹妹扣在宫里。”
伏嫽露出不解的神色,“扣我做什么?”
桓荣很坦白,“魏都尉坠入洛水后,长公主派人下水寻找过,没找到他的尸体,为防生变,只能委屈妹妹了。”
梁萦最是狂妄,不可能这样细心,应是翟妙不放心,才将她扣下,只要魏琨还活着,她就是可以牵制魏琨的软肋。
伏嫽生出些许忐忑,已经进了宫,她想跑是跑不掉的,不若老实呆着,伺机而动。
桓荣看她像是吓傻了,宽慰她道,“皇后殿下向我承诺,不会伤妹妹。”
皇后确实承诺不会伤伏嫽,只要事成,伏嫽没什么用处了,自然就归她。
伏嫽愣愣的点头,无促问她自己是不是只能呆在庑殿。
桓荣想了想,道,“妹妹若嫌无聊,等晚间我带妹妹去宣室殿看热闹。”
皇帝料理政务召见大臣开朝会就是在宣室殿,宣室殿的热闹,只怕是见血的热闹。
在庑殿呆到天黑,桓荣贴心的陪着伏嫽用晡食,膳食很可口,但伏嫽有些食难下咽。
桓荣半带着调笑道,“妹妹还是吃些的好,不然等去了宣政殿,我怕你几日都吃不下饭。”
她说的直白,也不隐瞒什么了,毕竟伏嫽只是个手无寸铁的小妇人,人都被困在宫里了,还有什么可担忧的,一切看起来都是照着预料中走的。
伏嫽默了默,想着还是吃点的好,吃饱了才有精力想着怎么跑路。
桓荣很耐心的等她吃完,便带她出了庑殿,前往宣政殿,一路上伏嫽都在观察,椒房殿内外都有卫队守卫,寻常时候,宫道上常见宫婢寺人走动,今晚鲜少能看见人影。
待走到宣政殿,宣政殿外也围满了卫队,正门紧闭,她们从旁边的塾门入里。
塾门尽头便是宣政殿内,隔着一层薄纱帷幔,也大致能看清里面。
梁萦背对她们坐着。
进来了许多大臣,个个脸上是懵怔的。
伏嫽在其中仔细辨认,没有见到大姊姊的君舅窦相国,心里松了口气,大姊夫窦豹自从被戾帝罢职,窦相国越发的谨言慎行,窦家经历几朝,荣辱兴衰早就看透,定知提前规避险恶。
梁萦询问身旁的长史,“窦相国怎么没来?”
长史道,“前几日窦相国突染风寒病倒,递了假,至今还躺在病床上。”
窦相国年老,算年纪比伏叔牙都大好几岁,一有个头疼脑热就得告假休养,戾帝登基以来,把朝里几个旧臣家族打压的打压,流放的流放,唯独没动窦家,概因窦相国看起来没几年好活了,只要他一死,窦家也就不足为惧。
梁萦显然也是这么想的,抬了抬手,示意廷尉李章开始。
李章走至众臣面前,对他们道,“天子登基一年,所做荒唐事不计其数,若再任由其肆意妄为,楚室山河只怕要葬送在他手里。”
大臣们面有惊色,一时无人吱声。
李章又道,“柏梁台大火是人为,可二月飘雪却是上天警示,我已请太卜算过卦,有此异象,皆因人主倒行逆施,毁败朝纲,诸位当轴,莫非要坐视不管么!”
伏嫽听的都腮帮子咬紧,这可真是出师有名,二月下雪确实少见,但叫伏嫽看来,也不过算是倒春寒,到了翟骁这里就是天有异象,这不过是想废帝的借口,就看这些大臣顺不顺从了。
大臣们依然没人吭声。
李章便转头望向梁萦,“长公主与先帝手足情深,莫非也要眼睁睁看着今上断送先帝的江山?”
梁萦沉重的叹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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