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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没登基,太子是储君,权力终究和皇帝差一截。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但太子不行。

伏叔牙再不济也是列侯,凭着他自己的战功,也不能随意把人杀了,梁光君又是长乐翁主,她父王老淮南王和先帝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正统的皇族人,更不能乱杀。

伏昭拿她二姊伏缇和二姊夫张元固来威胁,大有鱼死网破的架势,并州最北边的五原郡,是抵挡匈奴的第一防线,确实能威胁到他,但像上辈子,他下诏令把张元固从五原郡太守的职位上调离,让他回长安任职,才对伏家动手,北边也不会乱。

现在他没想杀伏嫽的父母亲人,他只是要他们把伏嫽唤回来,绝婚明明不是一件难事,他想不通为何他们要这般固执,宁愿与他对抗,也不愿答应伏嫽与魏琨绝婚。

梁献卓面带着温笑,“若陛下知晓伏家藏匿皇孙,你们就不能在这里与吾争辩了。”

与戾帝打过交道的人,十分清楚戾帝生性多疑,只要梁献卓同戾帝说了伏家藏匿皇孙,即使没有证据,戾帝也会猜忌,一旦有了猜忌,戾帝定会想尽办法赶尽杀绝。

“吾只有这个小要求,只要肯答应,吾自会再送你们回舞阳。”

牺牲伏嫽的婚姻、牺牲魏琨的性命,就能保伏家安康。

这要求确实很小,小到与伏家人的命比起来,实在微不足道,伏嫽未伤分毫,魏琨本就不是伏家人,死了便死了,换旁人,一定早答应了。

伏叔牙开口说话,“今日仆若顺从太子,让绥绥和斑奴绝婚,明日仆就得顺从太子,伤害绥绥,请太子体谅为父为母的心,仆愿赴死,只是仆的家人无辜,太子莫为难他们。”

梁献卓摇头,“吾也不想为难你们,但伏嫽原该嫁的人是吾,吾只是想拨乱反正。”

三年前他求娶伏嫽,被伏家婉拒,三年后,仍旧对伏嫽不死心,哪怕伏嫽已然嫁人,也要拆散他们,杀夫夺妻,此刻他堂而皇之的说出来,全然撕下了温善,已不会顾及体统。

面前站着的是太子,伏叔牙便是想吹胡子瞪眼,也得忍下,堂堂太子,能把夺人妻说的这般冠冕堂皇,也是脸不要了。

梁光君这时道,“太子是要娶绥绥?”

梁献卓抿唇,伏嫽本来就是他的妻子,只要伏嫽肯回头,他大可以杀了现在的太子妃,让伏嫽入主昭阳殿,但伏嫽不会回头,伏嫽也不屑做他的妻子。

梁光君道,“太子已有太子妃,绥绥是我们的掌上明珠,我们不会让绥绥做姬妾,天下美人何其多,以太子的身份,想要寻觅合心意的美人,想必不难,何必执着绥绥?”

梁光君叹一声,“论理,太子也该叫我一声堂姊,绥绥矮你一辈,得唤你堂舅,你们本就不相称。”

梁光君很聪明,故意用辈分来阻拦他和伏嫽,可皇室显贵之间通婚常有,要真细数辈分,人人都是亲戚,人人都不相称,前世伏嫽嫁给他,从不见辈分之论,这辈子更不必提,区区辈分如何能阻挡得了。

梁献卓面覆寒霜,嘴角带笑,“翁主岂不知,这世间与她最相配的,就是吾。”

他没说错,谈及门第、年纪、样貌、修养,他和伏嫽是最登对的,伏嫽十六岁那年,他托梁萦求娶,梁光君有想过把伏嫽嫁给他,但伏嫽不愿意。

梁光君仍记得伏嫽不愿意的缘由,她说他母亲被扣在宫里,他能找到梁萦,不急着救母亲,却急着娶她,连母亲

都不顾的人,她不愿嫁。

这几年下来,梁光君和伏叔牙虽远在舞阳,朝中局势却也看的分明,梁献卓和他母亲薄朱一早图的就是帝位,当初梁献卓要娶伏嫽,怕也不是真心的,伏家再落魄,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不提当时的朝中,丞相窦信和大司农原昂皆与伏家是姻亲,大女婿还是未央宫卫尉,二女婿又能戍守边关,娶了伏家的女儿,这些姻亲关系都能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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