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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节再回头,就见梁献卓攥着刻刀刮刀柄,他想要将那缠绕着绥字的兰草刮掉,可那是铁制的,怎么可能刮掉,徐节眼看着他失智般的刮动,他手心里有道伤,那是被伏嫽持刀割出来的,才结了痂,在刻刀的摩擦下,痂破开,又留出一手的血。

徐节实在看不下去他这样自虐,忙上前抢下刻刀。

“请太子顾惜自身,那不过是一妇人,实在不值得太子为其自损。”

梁献卓耷拉着眼,眼底血丝密布。

他眼睁睁看着曾经爱慕自己的人,一点点移情给了魏琨这个他瞧不上的反贼,她的那些羞涩心思,也都会用在魏琨身上,昔日她说很喜欢他,最后很喜欢都化为乌有。

无力挽回的绝望化成刀刃,在他的心腔里割了一刀又一刀。

他的胸口一阵阵疼,疼的麻木了,他低声重复着徐节的那句不值得。

他知道不值得,可他不甘心!

他命人搬来一方鼎,起火,再将那把刀扔进鼎中,小黄门提着锤子敲打,他看着兰草纹逐渐消失,绥字也随之炼化,他并没有高兴

起来。

小黄门把刀敲成一块铁,浇下冷水,才提起来给梁献卓看

梁献卓看了两眼,问道,“这是普通的铁吗?”

小黄门连忙道,“这是精铁,寻常的铁器经火淬炼,会严重融损,精铁更耐高热。”

梁献卓觑着眸,一年前在寿春,果然是魏琨偷袭他,抢了他两千精炼兵器,在寿春安家落户,他骗不了自己,伏嫽早在那时就偏向魏琨了,她甘愿自轻自贱,跟着魏琨当反贼。

他不会成全她,他要她亲眼看着魏琨的头颅被砍下,他要她悔不当初。

徐节瞧梁献卓镇定了,忙为他包扎好手上的伤,他遣出所有亲卫,分三路,一路去追窦家,一路追伏家,剩下一路去搜捕出逃的伏嫽。

梁献卓随后召来中常侍密谈半日,在当日朝官下值的时辰,徐节去了趟司农府。

这时任陶才听完女儿任氏的哭诉,自是愤懑,想过进宫寻戾帝。

但正碰上徐节入府,徐节过来简明扼要的告知任陶,现下任氏私通的事已经传出去了,京中流言蜚语众多,任陶若想保女儿而去戾帝面前胡乱攀咬,太子也就难保住他了,若任陶看得清形势,该知太子器重他,任氏的事情太子会出面解释,但任氏这个死人就没必要再做回太子妃了。

任陶想都没想,就投诚了,他不止有任氏一个女儿,任氏是他的嫡女,确多有疼爱,但大族多有联姻,任氏的作用已达到,太子也说会解释,任氏对外是死了,但人是活着的,将来把她嫁远,也不会被人发现,这样他还是太子的外舅。

这样的局面双方都满意,也只有任氏吃下了这个闷亏,她性格软弱,根本无力抗争,过不久就被任陶嫁出了长安。

梁献卓也对外宣称,已查实太子妃并非私通,而是昭阳殿潜入贼人,妄图染指太子妃,太子妃不堪受辱才自缢,贼人也绳之以法。

这由头堵住了悠悠众口,纵然有不人不信,也不会在明面上置喙。

任陶还想着再送个女儿进昭阳殿,好巩固他和梁献卓之间的翁婿情谊,几次暗示,梁献卓都不接,只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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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琨携伏嫽途中未敢停歇,他们专挑人迹罕至的小路走,稍有人烟的地方都不敢露面,甚至也不敢沿寻常路线回寿春,去年也躲避过梁献卓的追杀,当时恰好碰上汝南郡闹饥荒,他们绕过了汝南郡,走的是沛郡。

这回还得走沛郡,沿途也避开了汝南郡,但要经过淮阳国,还没入境,魏琨叫将闾去打听,将闾境内都进不去,那边境有淮阳国的守备兵力驻扎,等闲人都不得入内。

大楚开朝至今,每朝都有诸侯王反叛,英明一些的君王有威势,可以压制住这些有反骨的诸侯王,可到了戾帝这代,戾帝只图享受,对诸侯王又是盘剥,又是非打既骂,久而久之,诸侯王们怨气丛生,即便没有足以抗衡朝廷的兵力,也会暗地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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