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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荣按住他,柔声道,“大将军威武雄壮,自能擒杀魏贼,何必要用水淹济阴郡这样阴损的法子,恐伤天和。”
前将军微睁醉眼,皱眉道,“军政大事,岂是你一介妇人配置喙的?”
说罢,便命她替自己宽衣。
桓荣伸手替他解衣,犹再劝道,“妾前来投奔打将军,便是听闻大将军忠善勇猛,几年前,大将军率大军平叛颍川郡叛军,那是何等的威风,那魏贼不过是年轻小儿,又如何能比大将军,大将军若能在战场上阵斩了他,必定威名远扬。”
换做平时,前将军绝不会与她多谈军事,今日醉酒,又听她这似肺腑之言的劝导,前将军也不由松懈。
他叹息着告诉桓荣,“今时不同往日,那魏贼占据中原,麾下虎将众多,非我所能力敌。”
桓荣心头一震,她不懂军事,又常年身居内宅,在她仅有的认知里,朝廷兵马是最强大的,而魏琨之流只不过是钻了空子,打都没打,兖州就被他占去,朝廷的将军能灭掉东楚,她原以为朝廷的将军打魏琨也是轻轻松松,可前将军这声叹息,让她清醒的明白过来,魏琨并非她想象中那般势弱,他是能抗衡朝廷的枭主。
前将军道,“我在陛下面前立下了军令状,此战只能胜不能败,我将此法上报了陛下,陛下都应允了,足见陛下与我想的一样。”
在他们心中,与灭掉魏琨比起来,一郡百姓的生死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桓荣自知无法再劝,心中惶惶,面上带笑。
“大将军有朝一日飞黄腾达,可还会记得妾?”
前将军发出一声轻蔑的嗤笑,没说话,张着手让她继续宽衣。
桓荣心底一沉,前将军在她面前吐露真言,却不是将她视为自己人,只是酒后吐露自己的无奈艰难,水淹济阴郡除掉魏琨势力后,他就能如他想的那般回长安受封高官厚禄,长安多的是娇妻美妾,哪会记得她,怕是他得胜凯旋那日,她就会被丢弃轰赶出军队。
届时她失去句阳县财产,真是死路一条。
桓荣替前将军脱甲胄,绕到他背后,忽拔出发间的银擿,趁他毫无防备,一下刺入他的脖颈。
前将军只觉颈中一痛,霎时鲜血从脖子里喷出,他倒在榻间身体抽搐着要爬起来,双目圆瞪着骂她贱妇。
桓荣恐被外面巡逻的人听见,又上前补了两下,前将军便彻底没了声息。
银擿上面沾了血,桓荣在前将军的蝉衣上擦了擦,再戴回头发间,过程里她眼睛都没眨一下,这算是她的老本行,杀个人而已,不算难。
桓荣想起来当年在宫里,她被伏嫽五花大绑,伏嫽走时还拿走了她的名籍,才从宫里逃了出去。
她也如法炮制,摘下了前将军佩戴在腰间的印绶,再将前将军放上榻,用被盖好。
与不管她死活、还会害的她财产全无的前将军相比,她与伏嫽的那点仇更不值得一提。
帐外那些巡逻的士兵都极轻佻的打量她,见她要出营地,便要拦下她。
桓荣给他们看前将军的印绶,言及要去取河水沐浴,他们可不能偷看。
士兵们想偷看,也不敢,前将军把印绶给了她,说明她不是随便可以玩弄的妇人,若招惹了,定会被前将军治罪。
桓荣便被士兵们目送出了营地,她出去后,便像来时般顺着济水往上游走,一刻也不敢停歇,第一声鸡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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