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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呼容瑟一声皇叔。容瑟也稍稍了解了一点这便宜侄子,据说在儋州出了名的爱玩,玩的不是纨绔子那些东西,倒是偏爱养狗,据说若非他生父体弱多病早逝,家中又只剩这么一个独子,他连郡王位份和钦察营都不想要。
总之一心养狗。
“也好。”云初轻轻颔首,说道:“若按辈分,哪怕宁郡王远道而来,也该是他给您请安。”
容瑟缓缓合上账本,垂着眼说道:“也试试他的意思。”
容瑟对容湛那些传闻持怀疑态度。
传闻真假不可尽信。
据说与世无争的宁王一脉,这次却应约赴京,哪怕没带钦察营,容瑟也不自觉地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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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的车队并不多,排场也不大,但入城后还是堪称奢贵,车队刚进闹市,马车里便传出一声清亮的少年嗓音。
“停下——”
车队应声而停。
片刻后,自马车里走出个衣着华贵的年轻人,乌发规规矩矩地束起,额心戴着镂空卷云金抹额,秋海棠红的袍子,外罩厚重赤狐大氅,踉踉跄跄地下了马车后狠狠跺两下脚,双手捧在唇边,轻轻对着掌心呵气。
“嘶……晋京挺冷啊,还好出门前带了这狐裘,否则岂不是要冻死我。”容湛低声喃喃两句,抬眸瞧这人来人往的都城主街,眉梢微挑,“早听闻晋京繁华,今儿可算是亲眼见着了。”
玄机营的正副都统都在府中养伤呢,今日来接人的便是督官,见容湛下马车,迎上去说道:“王爷,天寒地冻的,此地人又多,还请王爷回马车上去,宫中已为王爷备下寝宫,王爷且随臣回宫休息。”
“这有什么可急的?”容湛身边的小厮先开口,以斥责地口吻说道:“我们王爷初次进京,就想在这儿多瞧几眼,你催什么催?”
“下官不敢。”督官立马低头。
“哎,无妨无妨。”容湛随意地挥了挥手,目光落在街边一个小泥人摊位,“在儋州可瞧不见这些新鲜东西,本王带了儋州的贡品,烦请大人送入宫去,至于小王——倒是不急着回去。”
督官还想说什么,容湛已经露出些许不高兴的神情,语气淡下去:“小王还不累,想在这京中好好逛逛,瞧瞧如何繁荣。”
对方毕竟是皇亲国戚,督官不敢轻易为难,犹豫了须臾后还是缓缓点头,“可要臣派人保护王爷?” W?a?n?g?址?f?a?b?u?页?í????????è?n???????????????????
“用不着。”容湛不耐蹙眉,摆摆手,“儋州虽贫简,但小王也不缺护卫。”
督官见状,只得率人将儋州带来的两车贡品带走,不敢再招惹这位瞧着脾气好实则说变脸就变脸的宁郡王。
等他走后,容湛晃荡到泥人摊位,花钱买了只垂耳朵的黄色小狗,举着小狗边走边感叹:“果然是都城,够气派!”夸完,又放低声音说道:“可惜了。”
身边跟着的小厮似懂非懂地问:“主子,什么可惜了?”
容湛用足尖碾了碾地面,神情仍带着近乎纯粹的笑,缓缓道:“都是表面而已,权贵们缩在这儿醉生梦死,勾心斗角,哪里晓得何为人间,这一砖一瓦都不干净。”说到这儿,他眉眼间涌上几分厌恶,低声嗤笑,“脏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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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没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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