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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阳宫,容靖脸色苍白,奄奄一息地躺在龙床上,吐息轻缓虚弱。
房中只留了一个太医,跪着说道:“曹大人,陛下已无碍了。”
曹伦“嗯”一声,坐在椅子上,脸色晦暗不明,沉默片刻后问:“陛下所中,是什么毒?可会危及性命?”
太医犹豫一瞬,抬眸悄悄瞧向了皇帝。
曹伦沉声:“李太医!”
太医立马收回视线,冷汗如雨地俯首,磕磕绊绊道:“还……还不知,只是陛下脉象平稳,也无其他不适,想来……想来是无碍的,至于这毒,幸而臣等救治及时,否则极有可能伤及陛下龙体。”
“够了,李太医。”容靖虚弱地坐起来,声音嘶哑:“你先出去。”
“臣遵旨。”李太医忙不迭地跑了。
容靖这才对曹伦笑了笑,又敛眸叹气,无可奈何一般地说道:“舅父放心,朕死不了,朕中的什么毒也不重要,要紧的是我因宫宴中毒。有人胆敢对天子下毒,必是死罪。”
如此一来,曹伦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脸色彻底沉下去,神情有些咬牙切齿,像是看见晚辈作死后的暴怒,半晌,才狠狠道:“陛下,你糊涂啊!”
容靖无动于衷,冷冷道:“这是他自己送上门来的机会。”
“机会?”曹伦都要被气笑了,“这算哪门子的机会,就凭摄政王府的厨子进宫做了一道菜?好,便是此局能成事,可若是我,将几个厨子推出来顶罪了事,再有甚者,若此事败露了呢?摄政王没那么好糊弄,试毒太监的尸首被他找回来了,命令毁尸的太监当场自尽,谁还能看不出其中蹊跷来?!陛下,你这步棋不伤人,反伤己啊!”
“那又如何?”容靖不以为然,嗤笑出声,眼中流露出深重的恶意,“舅父,你以为朕是想借此事同摄政王府撕破脸?”
曹伦一怔。
容靖低低地笑出声,问道:“舅父忘记父皇是怎么驾崩的了?”
容胥过世时还不算年迈,也不曾为了长寿长生去求仙问道,却莫名其妙来势汹汹地病了一场,之后便是久病缠绵,故而在九王爷借机摄政时,朝中就有传言是摄政王在皇帝的御膳和用药中动了手脚,哪怕没摆到明面上来说,但背地里,都以为先帝的死没那么简单,甚至坊间传闻就是容瑟想要弑君夺位。
“无论这次下毒的是谁,最值得怀疑的就是摄政王。”容靖缓缓地笑说,“这步棋却是伤不得他,可舅父,你忘了我们手里还有郑福了么?”
曹伦将信将疑,“陛下是说……”
“滴水石穿。”容靖语气平静,可嫉恨与怒火早已在他心头翻江倒海,他恨不得现在就杀了容瑟,但还是隐忍道:“哪怕这一次奈何不得他,可日后,大晋上下朝廷内外,都会晓得他容瑟是个弑君的逆贼!”
曹伦沉默下来,仔细思量一番,蹙眉道:“此事马虎不得,且容我绸缪绸缪。”
容靖仍旧虚弱,轻轻点头:“有劳舅父。”
曹伦走后不久,容瑟便带着梁慎予和容湛重返昭阳宫,容靖原本还借故不肯召见,可容瑟不依不饶,非要亲眼瞧瞧皇帝,摄政王的命令何人敢反驳?
奴才们都只能乖乖让路。
容湛不动声色,随摄政王进门后,行礼后关切道:“陛下万安,小王早朝才听此事,怎会有人这般大胆,煌煌都城天子脚下!岂能纵此大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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