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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只带了随行侍卫,并未动钦察营的兵卒,又让容瑟拿不准他的意图。
于是只得向梁慎予求助。
但梁慎予沉思良久,才说道:“宁亲王是元光年间的老将,我爹见了也得俯首唤前辈,自从南海诸国平定后,儋州安宁,宁王一脉也就此沉寂,尤其是宁郡王容湛,足不出户地守在儋州,不过这些年无论北方匈奴如何侵扰,南海诸国依旧太平安定,老王爷过世后,没了威慑,南海还是风平浪静,可见宁郡王非同一般。”
梁慎予的确不了解容湛这个人,毕竟羌州与儋州相隔甚远,但从儋州至今被治理得井井有条,便可瞧出一二。
听得这话,容瑟单手托腮叹道:“倒也是,这么听来,容湛还是容家少见的正常人,总不会和曹昊昀一样,被容靖哄得团团转吧。”
“曹昊昀是蠢,但曹党大多老奸巨猾。”梁慎予笑着伸手将他垂落遮眼的鬓发拨开,“若是精明,自然也有考量,端看陛下的筹码能不能说动宁郡王了。”
容瑟沉思须臾,试探道:“那我拿皇位当筹码,能不能说动他?”
梁慎予顿了顿,“说不好。”
毕竟这世上能说出拿皇位当筹码的,也就眼前这位了。
“唉。”
容瑟往桌案上一趴,脸颊埋进肘窝里,闷闷道:“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看不完的折子干不完的活,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连个休沐日都没有,今天这个事明天那个事,梁慎予——我觉得他们都不靠谱。”
梁慎予听着他的抱怨,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听到最后一句时神色微变,但语气依旧温和:“琐事是多了些。”
“所以。”容瑟猛地抬头,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你来替我负重前行吧!”
梁慎予自然瞧得出他这话没多少认真,失笑出声,故作认真思量的神情,最终缓缓点头,“也不是不行……你知道,我本来的计划——”
“好了好了。”
容瑟立马打断他,“我就那么一说,你还认真了?”
梁慎予只笑,语气却认真,“大逆不道也好,肝脑涂地也好,我会做你希望我做的任何事。”
容瑟一顿,“哪怕是错的?”
“是,不过——”梁慎予沉吟片刻,温和而笃定地看向容瑟,望见他眸中灯影跃动,缓缓道:“以你的性情,想必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也就无谓对错。”
而那些所谓的错误,梁慎予会处理妥当。
他没那么多的顾忌。
四目相对,许是因梁慎予太过从容笃定,容瑟竟当真心安了下来,定北侯永远都表现得运筹帷幄,拥有着远超于他这个年龄的沉稳自持。
“也是,我又不是容靖,做不出那些烂事。”
容瑟坐直,从剩下的几本折子里翻开一本,接着干活。
虽说有梁慎予帮忙,但梁慎予自己也有许多军务,容瑟不忍再给他加重任务量,一些无甚大事的折子便亲自处理,若有疑虑,再与梁慎予商榷后决定。
但有些折子提及农耕水利民生等大事,尤其是管理治水官员的上奏,多是些难处,譬如修工程与所需银两等等,这些便需要格外谨慎。
容瑟知道,他手上这本轻薄的奏章,关乎着千万黎民的生计。
重如千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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