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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梁慎予脸色瞬间难看。

容瑟神志还算清楚,一瞬间觉得自己看到了暴怒的梁慎予,下意识地瑟缩些许,弱弱道:“……我,怎么了?”

梁慎予顿住片刻,像是懊恼一般收敛了震怒的神情,蹙眉道:“你发热了。”

冬日穿得厚,容瑟在屋里袍子内也有夹衣,从破庙出来以后,梁慎予又一直没与他太过亲昵,最多碰碰手,可容瑟指尖冰凉,梁慎予还以为他是冷,便没有多想,谁料容瑟竟发热了。

容瑟自己也露出惊讶的神情。

他感冒了?

“……我都很多年没生过病了。”容瑟有些感慨地说了一句,但因为没什么力气,说话都软绵绵的,带着闷闷的鼻音,“不过没事,过几天自己就好了。”

在这个发烧感冒都有可能致死的时空,容瑟倒是心态平和。

他以前生病也很少会吃药,睡两天自己也就好了,故而漫不经心的,没将这场病当回事。

但说完,瞧见梁慎予又难看起来的脸色,容瑟立即道:“真没事儿,就是个小病。”

“这怎么是小事?”梁慎予绷着脸色,对外面驾车的云初说,“回府以后派人去找医师,要快。”

容瑟默不作声。

原本想说这三更半夜的就算了吧,可面对梁慎予仿佛天塌了似的急迫,这话就说不出口了。

回府后梁慎予直接将烧得昏昏沉沉的容瑟抱回卧房,云初行色匆匆吩咐人备热水找府医,摄政王府处处亮着灯火。

容瑟反倒成了最清闲的那个,久不生病,乍一发烧便更加难受,比起在马车上时还要萎靡,浑身酸痛,忽冷忽热,躺在榻上用手臂挡着额头,试图遮挡烛光。

“别挡着。”

梁慎予的声音响起,与此同时,暗影遮住了光。容瑟将手放下,入目的便是梁慎予逆光而立的高大身影,他俯身而来,容瑟便觉额头冰凉——是敷了冷水浸的布巾。

“嘶,好凉。”

容色吸了口气。

“那也要敷着。”梁慎予就这么低头凝视,眼神复杂中又带着惶恐。

容瑟第一次见这样失态的梁慎予,分明此刻生病躺在这的人是自己,可他的表情却仿佛要哭出来……又或是被遗弃一样的茫然恐惧。

他不那么无坚不摧,也会变得脆弱。

容瑟虚弱地露出个笑,伸手轻轻勾住梁慎予垂在身侧的手指,轻声道:“三郎,别怕。”

他想起来了,当年的定北侯夫人便是因病去世。

也是在一个冬日,那年梁慎予刚刚大败匈奴,在羌州站稳脚跟。

他的三郎在冬日失去了太多。

“别怕。”

容瑟咬重字音重复,眼神认真且柔和,“不会有事,我保证,过两天我就能活蹦乱跳,我会陪着你的。”

梁慎予缓缓俯身,单膝跪在榻前,握着容瑟的手指,在指尖落了一个轻吻,随即压抑到近乎颤抖地应了一声“嗯”。

“……真的只是小问题,坐过来吧,三郎。”容瑟无奈地柔声,打起精神与他闲聊似的说,“我真的很久没生病了,上一次……嗯,大概是我二十六岁的时候,还是二十七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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