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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慎予见这阵仗,微微挑眉,这可不是刚开始说好的吃顿便饭。

果不其然,席面一开,周海义便开始劝酒,梁慎予却不碰酒杯,推辞道:“军务在身,不便饮酒,怕是要辜负大人盛情了。”

“哎,这有什么的。”周海义笑说,“这还没到阵前,何况此地仅有你我,侯爷小酌一杯,自然无人知晓!”

梁慎予坐姿如松,不为所动,“不必,边陲大军压境,京都地动受灾,本侯无心饮酒作乐,大人今日摆下这般席面,只怕也意不在此吧。”

周海义倒也不见怒容,只是慢声道,“侯爷这是何必呢,都到了这个时候,岂不知得乐且乐的道理?”

“哦?”梁慎予孤身坐在这堂中,左右无人,却也从容,将酒杯托起却不饮,缓缓道:“本侯却不知,大人此言何意?”

周海义酒杯磕在桌上,闷声一响,舞姬纷纷停下,翩飞绫罗间寒光流转,乐声一停,肃杀之意骤然汹涌弥漫。

“侯爷何苦呢。”周海义抬头笑了笑,“若是好生吃了这顿酒肉,也好安安生生地去,如今可好了,非要见血光不可。”

梁慎予不动酒菜,周海义便知他有所防备,兀自摇头叹道:“可惜下官这般以礼相待,也罢——动手!”

屋内侍从皆从桌椅之下抽出刀刃,当即发难,梁慎予神色依旧,骤然起身,足尖勾着小几一挑,随即踹出,将迫近之人尽数挡回去,这空档间佩剑出鞘,锋利薄刃当即染上猩红血色,他的剑出鞘便要夺人性命,快到只剩银光残影,已然将那舞姬一剑穿心。

周海义沉声冷笑:“此地仅有他一人,速速杀之!”

看似身陷囹圄的梁慎予却沉着从容,长剑扫过之处必有人倒下,根本无人能近他身侧,恰逢日暮,残阳余晖透窗而入,照映遍地血色。

“砰——”

紧闭的门被踹开,松言提剑正好收回脚,一见屋里这情形立即冲入战圈,他幼时同梁慎予一起长大,自然一同习武读书,虽说他武艺不如定北侯与巫孑,也不懂用兵之道,但好歹是定北侯心腹亲卫,有些拳脚功夫在身,轻松杀入局,嘴里还不依不饶地斥骂道:“老王八,就知道你不怀好意!你准备的酒肉我们兄弟可一口也不敢碰,睁大绿豆眼睛看看,谁说这儿就我们爷一人的?”

他话音才落,巫孑已率晋北骑闯入周府院子里,一身甲胄的巫孑手持重刀,满身煞气,脸上溅了血珠子也浑然不觉,面上那道疤痕更添凶性,像一匹杀疯了的狼。

松言更有底气,还有闲心说道:“巫孑你脸上沾血了!能不能注意点啊?”

“好。”巫孑应下,当即伸手蹭掉那滴血,随即高声道:“侯爷,怎么样?”

梁慎予已经脱身,正不慌不忙地走向周海义,唇边带笑,说了句:“无事。”

周海义此时方知大祸临头,仓皇起身便想逃,还没跑几步,膝弯便被狠狠踹上一脚,当即痛呼着瘫倒在地。

“周大人还是不够了解本侯,这样拙劣的杀局都用得出。”梁慎予笑得温文尔雅,“当年匈奴设局围杀本侯,好歹动用了数百人,皆是精兵,就这屋里几个只会花拳绣腿的废物,也想取本侯的性命?”

他身穿甲胄,手中剑还往下滴着血,哪怕此刻笑容再和善,落在周海义眼中也无异于催命的恶鬼。

“你……你……”

周海义蠕动着往后缩,自知今日马失前蹄,声哆嗦着说:“你与摄政王,朋比为奸,祸乱朝纲,把持朝政,尔等……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定北侯!你若是迷途知返,尚有路可退!我告诉你,摄政王嚣张不了多少时日了!”

梁慎予也不动怒,反倒冁然而笑,缓缓颔首。

“不错,本侯的确是——”梁慎予含笑举起剑,在周海义目眦欲裂的惊恐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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