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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战告捷。
“定北侯此战虽说取胜,可他怎能贸然出兵!匈奴并未攻城,此战分明还有斡旋之机啊!”礼部尚书出列,痛心疾首地说,“若是能与匈奴和谈,或许本不必与之开战!”
又是老生常谈的论调,这位礼部尚书年事已高,说起话来气力不足,听上去便更像是恨铁不成钢的叹息。
但容瑟不为所动,他手里拿着那封战报,那是梁慎予亲笔所书,他认得出。
“定北侯一战得胜,本就是大功一件。”容瑟的语气堪称平和,但仍旧带有不容置喙的沉稳,他淡淡扫了眼礼部尚书,笑了笑,柔声道:“徐大人年纪大了,胆子却小,打仗的确劳民伤财,可匈奴大军都已经到家门口,怎么还想着和谈呢?匈奴若有心和谈,来的就不是兵马,而是使臣,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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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瑟顿住须臾,轻轻缓缓地反问:“徐尚书,可愿为大晋去做一回使臣,到匈奴帐中走一遭?”
徐尚书脸色一变,“这……如今已经打起来了,哪里还有和谈的余地…!”
“徐尚书也知道啊。”容瑟遽然冷下脸,“那还同本王说这些废话?怎么,让本王治定北侯个先斩后奏的罪名?打了胜仗却要治罪,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礼部尚书白胡子颤了颤,举着笏板说道:“功过不相抵,定北侯是打了胜仗,可他擅自出兵也是事实啊!”
“本王准了。”容瑟直截了当,“定北侯是否有罪,由本王定夺,本王准了他出兵,那他便无罪!”
徐尚书脸色不怎么好看,但却无言反驳。
容瑟手里才捏着大权,他扫视过群臣,如同在望一潭死水,而水下都是各怀心思的暗流汹涌,在意江山百姓的少之又少,世家勋贵纵横朝野,在乎的只是一家荣华。
他们不愿意打仗,甚至想花钱买安宁,怕的也不是劳民伤财,而是怕有损自家利益。
容瑟早早便知道,梁慎予在等这个机会,这一战不是为别的,而是为之后几年甚至是几十年的安定。
“匈奴不灭,终是隐患。”容瑟说,“诸位都觉得匈奴不成气候,可匈奴至始至终从未对大晋称臣,如今更是举兵来犯,若我们对此视若无睹,那匈奴就会认为大晋的文官武将无能可欺!徐尚书以为匈奴不攻城,便是有余地,可本王却以为,匈奴是在试探大晋的态度,定北侯这一仗打出的是我大晋国威,诸位大人,可还有人觉得定北侯当罚?”
容瑟说得有理有据,如此一来,也能堵上群臣的嘴,果不其然,这回没人再反驳。
散朝后,群臣退去,容瑟前夜多梦,醒的又早,这会儿提不起精神,便暂且坐在麒麟王座上轻轻抚了抚额角,并未起身。
“皇叔当真护着他。”容靖冷哼。
容瑟这才抬眸,懒懒散散地瞧过去,笑问:“你嫉妒啊?”
容靖脸色一变,勉强扬起个笑:“皇叔说笑了。”
“不是最好。”容瑟慢吞吞地起身,想起当年孤竺岭的惨败,忽然回过身来,瞧着容靖,说:“梁家父子三人战死沙场,女眷相继病逝,世子妃离世时一尸两命,如今男丁仅剩三郎,如此难道还不算是满门忠烈?你若有那么丁点顾及同窗之情君臣之义,也不至本王来护着他。”
容靖缓缓攥拳,他与容瑟之间早已不必装模作样,连日来担惊受怕,容靖已经濒临极限,再听得这话,猛地起身,狠声道:“你懂什么!”
“朕是皇帝!他们的性命本就在朕一念之间!朕不愿意戍云在边陲,去打仗,去吃苦,去冒险!难道也错了吗?!”
容靖狠狠盯着容瑟,一字一顿,像是在说服自己:“朕没错!朕没有错!”
“真够冠冕堂皇的啊。”容瑟嗤笑,“三郎想做什么,轮不到旁人来替他着想,至于陛下,你有几分为他,又有几分私心,自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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