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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瑟心想,真是好荒唐,容靖竟然在恨他。
“皇叔来了。”容靖率先开口。
容瑟慢悠悠地坐上自己的麒麟王座,指尖轻抚扶手上的麒麟头,“嗯”了一声,随即道:“陛下召见,岂有不来的道理,何况——”他扬起个讥诮甚浓的笑,瞧着容靖说道:“本王也想知道,本王是如何谋害了先帝,此事连本王这个当事人都不清楚,怎能不亲自来听一听。”
容靖神色不变,吩咐道:“唤李御史和诸位大人进来吧,冰天雪地,不宜久跪,既然皇叔已经入宫,那便与李御史当面对峙一番。”
容瑟根本无惧,点头道:“正有此意。”
很快李严恒就被踉跄着扶进了大殿,与他一并进来的,还有适才跪在外头的官员们,一个个冻得脸色青白,刚一进门,容靖便连忙道:“快,给李御史赐坐。”
“多谢陛下。”
李严恒行礼后哆嗦着坐下,在场的朝臣神色各异,尤其是摄政王一党,脸色都不怎么好。
先帝缠绵病榻良久,卧床期间,便是容瑟夺权掌政,对于先帝之死,哪怕是摄政王一脉的官员都猜测,是否当真是王爷暗中弑君。
……毕竟依照摄政王的行事手段来看,这极有可能。
说白了,这听信事儿连自己人都怀疑是不是摄政王做的。
众人观望时,陆上谦线先忍不住问出口:“李御史,你长跪死谏,弹劾摄政王,可有真凭实据?”
“自然有!”李严恒笃定道,“人证物证具在,事关重大,下官怎能不慎重?先帝驾崩,必是摄政王有意弑君!”
“李御史!”喻青州耐不住沉声道,“你可知污蔑王爷是何等大罪?若无真凭实据,仅凭所谓证人的几句话便能定罪,太过草率!”
眼看着几人又要你一言我一语地打辩论,容瑟没那个耐心,当即冷声道:“喻大人,不必与他多话,既然李御史说有铁证,不妨当着众卿的面,讲个清楚明白。”
李严恒冷笑:“那就请陛下宣证人上殿!”
容靖迅速道:“准了。”
容瑟依旧面不改色,他都猜得出这位证人是谁。
果然,花白头发的胖太监被带上殿前,扑通一声跪在大殿上,“老奴郑福,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郑福,贴身伺候容胥的太监总管。
“免了吧。”容靖说,又故作疑惑地问:“这不是伺候父皇的公公吗?父皇驾崩,宫中便再无郑公公的消息,李御史是从哪找着他的?”
“回陛下,正是伺候先帝的郑福,此人参与谋害先帝一案,臣也是费了一番功夫,才找到他的踪迹。”李严恒说完,对郑福厉声道:“郑福,你是如何同本官交代的,如今当着陛下的面,原原本本地再说一遍!”
“是,是。”
郑福跪在殿前没敢起身,却暗地里扫视着朝堂情况,拿捏着腔调涕泪纵横地伏下身去说:“老奴有罪,老奴愧对先帝爷!可,可老奴也是被逼无奈啊!先帝并非是因病驾崩,是有人蓄意谋害!"
群臣哗然片刻,都在下面开始窃窃私语。
李严恒沉声催促:“说清楚,是何人指使,又是何人下毒!”
郑福抹了把眼泪,看似伤心不已,眼神有些躲闪地瞄了眼殿上的摄政王,随即一个头磕在地上,说道:“是,是摄政王指使,指使太医赵桉在陛下的饮食中下毒!”
李严恒锐利的眼神扫向容瑟,冷道:“这可是先帝身边伺候的太监,摄政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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