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葵花镖局(四)(1 / 2)
下午二点十四分。
苍墨琴再度张眼,便见赤霜华紧闭双目一脸舒适惬意丶裸着绝美胴体趴在他身上。胸膛满是她两团白腴乳球的柔软压迫,呼吸起伏的魅惑动态,如兰吐息直扑他面旁,螓首枕在他耳畔一条金绸抱枕的末端上。
他小心翼翼动作轻柔,环臂搂着师傅的窈窕腰肢丶掌扶她光洁藕臂,让她慢慢翻身过去,仰躺在侧。随後招手隔空吸来蚕丝被子,摊开丝被,盖到师傅白晃晃的光洁胴体上。
她突兀伸手过来,像是要找东西抱抱似,他赶紧将另一条金绸长枕抓过来,塞到她怀里给她抱抱......一切办妥,苍墨琴把粉紫幔纱撩至床架角柱上绑好,下床裸足走去卫浴间,一番快速梳洗,套件青纱睡袍走到格窗拉门前,开门伸脚丶穿入阳台上的室外草鞋,然後一跃跨过石雕栏杆,从三楼跳下去。
伙房内丶门口边,一块红橡餐桌上,盖着一大张碗型竹编菜罩,罩下是独孤长老中午做好的一套咸粥小菜。他见掌门和掌门的永关弟子,还在水沐昭昭楼的主卧室里「闭关修恋」,根本没人过来吃饭,便先搁着。
在他十五年为一轮丶平均轮流辅佐五仙宫三年的杂务生涯中,水仙算是经营得最惨澹的一宫,也是他每轮待得最久且最常超出年限的仙宫。今回更是破纪录的达到五周年,硬是比别宫多两年,赤宫主真该颁发一份忠勤奖金给他。
独孤长老吃饱喝足,已是午後一刻。他看仍未有人前来领餐,便盖上菜罩防尘防苍蝇,然後步出伙房,梳理一下披至背後的花白发束,整顿一下木簪蓝环发冠。从袖里掏出一杆木制菸斗,点燃後猛吸一口,在吞云吐雾中冉冉浮身飞起,乘风远去,下山到城内溜躂逛街。
苍墨琴踏进伙房,眼瞧四下无人,便径自掀开盖菜罩,即见一口铁釜盛满掺了芹菜末与香菇切片的肉丝咸粥丶淋上酱油膏的烫菠菜丶一盘脆皮炸豆腐与一盘豆腐乳丶腌脆瓜浅碟和一盘四片荷包蛋,以及一锅香菇鸡汤......菜色十分美味可口,但都已经冷掉了。
排除菜冷问题很简单,内功可以加热。有内功,无难事,废柴变成大英雄。
赤霜华下意识揽紧双臂,却惊觉徒儿怎麽瘦了好几圈又失去体温,而且还是软的。她一睁眼,发现怀里的东西,是个瘦不拉叽的金绸枕条。
她本身就够滑软了,还抱个滑腻软枕!?
此景,令她有被欺瞒的些许不快......
她嗔怒地抓起长枕条,随手一扔,丢到贵气典雅的大地毯上。裸着仙姿玉体走下床铺,路过绸枕还踢了它一脚,把它踢到毯边去。贵妃椅上的红薄纱袍,凌空飞起,披覆到她刚入浴室门口的光洁背影。
她梳洗完毕,步出卫浴间,瞧见每天擦拭晶亮的花梨木圆桌上,摆了一桌热腾冒蒸烟的咸粥小菜。此时一身青纱透视袍的徒弟,正一一撑起六扇支摘窗的雕纹盖板,让空气流通丶日光照射进来增加房内明亮度。那青纱袍底下的雄壮身躯与背臀肌肉线条,不断散发着阳刚锋芒,挑逗着她眼睛。
尽管她喜欢欣赏,但她仍小气地介意适才真货变假枕的起床琐事,而冷着脸容。
她淡然瞄一眼徒儿忙碌的熊材身影,莲步轻移,款款绕过半圈桌面,坐到备妥竹筷箸架丶陶质汤匙和青瓷碗盘的座位上......好吧,她正视且承认自己确实偷偷多瞄了几眼。入座後,她美眸依旧不时又盯又瞅。
「师傅今天气色特别好呐,整个人容光焕发丶明艳动人呢。」苍墨琴挂起开朗的咧嘴笑容,挨着赤霜华身畔拉凳坐下,执勺粥盛满他的花瓷碗公,再起筷先吃一片半熟荷包蛋。嚼蛋糊语地说道:「您的内功也更精进一层了,成为第七主宰的日子,是指期可待呀。」
「嗯......」赤霜华自顾自品尝凉脆爽口的冷腌脆瓜,不搭话。
苍墨琴见师傅不怎麽理睬他,心里觉得奇怪自己是不是做了什麽令她不悦的事?低声试探:「师傅生气啦,是不是因为弟子没叫醒您的缘故?」
「没呀,为师怎敢因为一点小小琐事,就责难乖巧体贴的好徒儿呢。」赤霜华啃咬脆瓜时,咀嚼力度忽然稍稍激动了些,有一点咬牙切齿的意味。
她伸出藕白小臂,夹三块豆腐乳到碗里。「别庸人自扰了,快吃你的粥吧!」
苍墨琴一口干掉一大块炸豆腐,过往五年与师傅同床共枕眠的岁月里,总是容易饥饿。他听出师傅语气中的潜水埋怨,於是再次探问:「师傅,那──地毯上的抱枕是?」
「不知道,别问我。我醒来它就在那里了。」她偏过脸容,看向左墙角一盏莲花立灯,目光放远至门框一只皮肤黝黑的小壁虎身上,那只小壁虎察觉目光不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
「我知道答案了!抱枕它,一定是被师傅美到跳床投胎,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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