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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葵花镖局(七)(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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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南抱拳致敬,说:「葵花镖局,冯南。请赐教!」

「肠茴城础北的阖榭窝,谢乐尼。请赐教!」答话者,是一位长年日晒稀少而脸色苍白的束发中年人。他穿着短袖交襟橘上衣,深蓝腰带与杏色无摺裙,手拿两柄无锋短剑。他那薄板身材,好似脆弱得挨不起几下碰撞,但忽刚忽柔的诡谲气息,不容轻视。可能有什麽暗藏的独门绝活,或者特殊技艺,也可能是阴险损招。

拳礼一毕,谢乐尼鼓足四流内功,周身泛吹一圈普通偏强丶能扳二牛的劲气,霎时风起扬尘丶兵器架晃曳。他反握双柄短剑,倾着身子抢先进攻,手中横剑磨盘式连番快凿,像是一饼触之血肉四溅的危险锯轮,挥芒霍霍地朝冯南右肋处袭杀。

冯南两柄西瓜刀虚招翻飞保持距离丶且退且观,刀剑乍奏出叮叮当当叮叮当当铿锵响亮的环场缭绕音。怵耳尖音未缓,冯南突兀踹出捣腹一脚,对方拧腰回避,转身便是刺颈的迅猛一剑。

冯南旋体倏蹲,抹出一记强力的水面扫腿,扫倒谢乐尼。“砰”一声,趁对手躺下时,冯南俯身低掠冲过去,打算斩下西瓜刀丶抵住谢乐尼脖子取得胜利。岂料又意料之中的事情发生了。

那躺平的谢乐尼,竟覆掌刮地丶抓一把沙末,蓦然朝冯南脸面泼洒过去,逼得冯南往旁就地一滚,勘勘避过瞎眼沙尘。此番未罢,谢乐尼暴起追逐,各种插眼丶踢下裆丶抛衣盖头遮视线等下三滥的阴毒招式样样来,连暗器都出笼了......

大门口丶围墙外头丶坐在屋顶瓦坡上的嗑瓜群众们俱是嘘声四起丶吆喝谩骂。吃橘啃甜瓜和饮茶喝牛奶的乡民,亢奋到扯开喉咙喷汁嚷叫。还有人丢出香蕉皮丶橘子皮丶花生壳,旋即被其他镖局的人制止。

有些人没有随之起哄,这些披着飘逸大袖长袍的资深武斗迷,在屋顶瓦坡上铺席设垫置桌几丶从容架炉煮茶伴酒壶。一群闲味非常浓厚的老屁股。

可他们脸色却沉闷得很,等了一整天,就是希望有高手打得兴起,忘掉限制,来场一流或颠峰级的惊骇比拼。即使会被刀气丶剑气丶裂波丶拳腿罡印等流劲散锋所伤,也甘之如饴。底下寻常平庸的招式搏斗,远远满足不了这些重瘾患者──这群人包含了几名「堰郡采风党」成员。

各郡采风党的报导内容有:战地纪事丶地方时事丶旅游美食丶江湖说书丶国家地理丶异域探索丶外邦新闻等讯息。

「阖榭窝不是专干黑市买卖吗?」排在赤霜华前面的两位圈胡男,其中一人说道。此二汉皆是额绑白布条巾丶袒露胸膛只穿件无袖棉麻罩衫丶嘴周蓄了一圈浓胡的粗犷兄。

「从础北跑到这儿来,他一定很缺钱,要不就是遭人讨债。」另一位圈胡男,举手抹一把黑发剃得极短的发渣头,说:「阿朴,你说,我们能过得了这三关吗?」

「阿槐,没通过的话。大不了回去做做护院,搬搬货喽。况且,这本来就是一次尝试。」阿朴望着场中益发火爆的刀剑比试。说:「此处不留爷,退个两三步,将会看到更多的可能。」

「下,一,位......」

死气沉沉兼极其不耐烦的平板语调,幽幽传来。一位兜帽灰袍打扮的蒙面人,从廊道前方迎面走来,错越队伍侧旁,朝大门口方向走去。应徵者队伍跟着往前移动。

「请,坐──姓啥名啥?连络地址在哪?信鸽箱号是啥?你们是啥关系?」不耐烦的平板语调,再次响起。

两位圈胡壮男,抱拳回答:「我们是魏朴丶魏槐,兄弟关系。家住础南区玉疆二街,信鸽箱号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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