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膏面染须聊自欺(1 / 2)
这次,刘讷言没坐住,急急忙忙站了起来,伸手托起李贤。
「沛王殿下言重了,为殿下做事乃是老臣分内之事,不过只是些墨汁,老臣多洗几回就好了!」
刘建军打着哈哈说:「洗什麽洗,就这样挺好!看着年轻,刘先生难道不想多为殿下效力几年吗?」
刘讷言下意识瞪了他一眼。
可刘建军又接着诵道:「霜叶投空雀啄篱,上楼筋力强扶持。对花把酒未甘老,膏面染须聊自欺。
「无事亦知君好饮,多才终恐世相縻。请看平日衔杯口,会有金椎为控颐!①」
这次,刘讷言一愣,呢喃着:「会有金椎为控颐……」
片刻后,肃然起敬,对着刘建军拱手:「刘长史诗才,老夫望尘莫及!」
李贤也惊诧的看着刘建军。
刘建军有诗才他是知道的,但他的诗才似乎都用在了风月场所。
平日里要麽是作些什麽「一片两片三四片」的戏弄之作,要麽就是什麽「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的俚俗之作。
鲜少有这麽郑重作诗的时候。
在巴州的《蜀道难》算一次,太平和李显登门的那次算一次,再则就是现在。
但似乎都起到了很好的作用。
有了这首「对花把酒未甘老,膏面染须聊自欺」,刘讷言对刘建军的态度好了许多,三人坐下闲聊了一会儿,刘讷言终于是忍不住询问:「殿下,刘长史昨夜让老夫送的那信……可有什麽深意?」
李贤下意识看向了刘建军。
刘建军看了李贤一眼,肃了肃嗓子,唱道:「往后馀生……」
一曲唱罢,看向还在目瞪口呆的刘讷言,说道:「建军素闻刘仆射府上长孙女花容月貌,所以……」
「荒唐!荒唐!」
刘讷言面红耳赤的站起身,斥责:「竖子不足为谋!」
说完,拂袖就朝着院子外走了出去。
等到刘讷言走远,李贤才没好气的笑道:「你不是说刘讷言去送信了就可信了麽?为何还这麽气他?」
「不是气他,这老头虽然现在可信了,但咱们也没必要把咱们的事儿告诉他。」
「为何?」
「不怕坏人绞尽脑汁,就怕蠢人灵机一动,这老头太迂腐了,让他教教光顺他们写字还没问题,但这种事儿就没必要让他掺和了。」
李贤点头,他相信刘建军。
「那……咱们接下来做什麽?」
「等……算了,换个词儿,叫蛰伏,连狄仁杰那边都暂时别去了,蛰伏到你母后把显子赶下来,移驾洛阳,那时候有刘仁轨帮咱们打掩护,才是咱们大展拳脚的时候。
「行了,跟我说说刘仁轨今天是怎麽做的?」
李贤点了点头,将今日上朝发生的一切都说了一遍。
刘建军点头赞叹:「不错啊这老头,直接跟武后掀桌子,表明他是坚定的李唐党,也打消你母后的顾虑。
「这样正好,他聪明,咱们也能更安全。」
……
翌日。
李贤是被刘建军叫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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