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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未用自身性命威胁过别人,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命只有自己会怜惜。但此时此刻,他想用这身血肉筋骨,来给赋予它的人狠厉一击。

他赢了。长公主向后缩了缩,连带气势也无形地萎靡下去,又变回了被富丽堂皇拥着的秦折阅。

她临阵退兵,棋输一着,只能假装无事发生,转移话题:“这串灵香草挂珠,我戴了二十六年,香味丧尽。新的明日便能制好,届时你替我去一趟太医院合香坊,找叶阳侍医取吧。”

萧珩纹丝不动地盯着她,最终收了匕首,也若无其事地答:“卑职领命。”

他转身离开主殿,出了长公主府的大门,纵身上马,直奔自己的宅邸。

在淮清桥旁,他买了一座三进宅院,毗邻贡院与洞神宫,是京城闹中取静的好地段,离皇城也不远。

走进萧府,他才真正松了口气,命仆役将马背上的长木盒小心取来,又叫婢女去寻个瓷面素净的大花瓶。

寝室内,脖颈细长的白瓷大花瓶被摆放在桌案上。

萧珩打开那个从临清一路随身带来的长木盒,里面躺着三条细长花枝,用最柔软的丝帛包裹着——

一枝绯红的荷花,一枝粉紫的木槿花、一枝金黄的腊梅,都做了专业的干燥处理。脱水的花瓣依旧保持着生前颜色,只要不用手触碰,仿佛仍鲜活如昨日回忆。

萧珩将花枝插入白瓷瓶,枝少瓶大,显得有些寂寥,但他左右端详过后,觉得还挺好看。

他伸手摸了摸花瓣,触感干枯脆弱,这才感觉到时间的威力,心底生出了“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的恐慌,倏然缩回手。

“叶阳辞。”他低喃,“我不喝你的三杯祭酒……我还活着。”

赵夜庭高兴地跳下墙头,抓住叶阳辞的马缰,说:“小云,案子交接得如何了?有空来找我,想必已告一段落,我请你喝酒。”

“不能再喝了。”叶阳辞遗憾地叹口气,“我戒酒啦。”

“你又没有酒瘾,一个月还喝不了几次,戒什么酒?尽扯淡。”

“没扯淡,真的戒了,以后滴酒不沾。”

赵夜庭一脸不赞同地看他:“不喝酒,还能叫男人吗?”

叶阳辞笑:“那只是你的个人看法。”

“你若是去到战场上,不用说辽北了,就说德州以北,冬日寒风呼啸、关山覆雪,没有酒暖身,还不得冻死。而且我最喜欢在月下的野地里喝酒,今后你竟然都不能作陪了?”

“没办法,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想开点就好。”

赵夜庭也叹气:“好吧,我努力想开。以后我喝酒时你喝茶,也算勉强有点气氛。”

叶阳辞牵着马,与他并肩,一边往秦淮河方向信步而行,一边问:“你们随漕船带来的人马口粮,能供应几日?”

赵夜庭默默盘算一下:“再支撑六七日,应该不成问题。”

叶阳辞颔首:“那够了。年前我一定想办法给你们调拨饮食和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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