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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频繁的问题，次数多到自己都不想回答。

“这点你不需要知道。”他任由蓝尾蝶停在自己的指尖上，注视着蓝尾蝶轻轻扇动着蝶翼，看那投下的影子落在倒在地上的49-051身上。

“你只需要知道一件事。”

“那就是，现在你的命在我手上。”

“如果你惹的我不高兴，你得到的就不只是刚才那一点小惩戒，明白了么。”

49-051突然有点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把灯光装的那么明亮，在这样亮堂的光线下，他将对方低首看过来的神色看的清清楚楚。

“我……”051想反驳眼前这个人的话，下一刻就发现自己又说不出话来了。

不止如此，刚才那仿佛要活活痛死的感觉就来了——对方说的是真的，自己的命真的捏在他的手上。

051强忍着剧痛从地上爬起来跪在黑发男人面前，俯身将头磕在地上，用这样的姿态以示臣服。

齐衡看着浑身颤抖趴伏在自己面前的051，示意脑虫停下。

他知道051为什么会投降的那么快。

——精神体被刺激伤害的痛苦不但会反射到身体层面上，还会在精神层面上造成伤害，那带来的痛感不是一般人能够忍受的。更何况自己为了给051一个下马威，还特意加重了惩戒的力度。

051在看清楚形势后，即使疼痛消失也不敢放松身体。他老老实实维持着五体投地的姿势一动不敢动，生怕再惹恼了眼前这个人。

“不用紧张，我也不是什么恶人。”见051战战兢兢，好像自己杀人不眨眼似的齐衡平静道：“只要你完成我交代的任务，我保证你不会有事。”

自己已经习惯这个大反派设定了，毕竟对他们而言，自己的确不算什么好人。

齐衡说：“你起来说话。”

独角人平均一米六的身高已经够矮了，现在趴在地上自己还得低着头说话，时间一长脖子都僵了。

“不、不用了，我觉得这样听您说话很好。”

明明是疑问句，硬生生被他冷淡的声音说出陈述的语气：“你是想要违背我的命令么。”

051打了个寒颤，不知道从这句话里脑补了什么，总之在齐衡话音落下那刻连滚带爬的站了起来。

“——不敢不敢。”

尽管051站起来，但弯着腰弓着背还挂着讨好笑容的051显得非常猥琐狗腿。这时的051半点都看不出[时之间]里对雌虫呼来喝去，高高在上的样子。

齐衡发现不论看几次，自己都对独角人态度转变之快感到无言以对，欺软怕硬、扒高踩低、见风使舵墙头草这些词用在他们身上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051有些紧张不安的问：“尊贵的大人，请问您想要我做什么。”

听到这话，回过神的齐衡看到的就是051那略带谄媚的脸。

“……”

他不禁沉默了一瞬，而后道：“我的要求很简单，坠星日当晚交接矿石的时候，不要有多余的独角人在场。”

051听到这里蓦地睁大了眼睛，下意识抬起头对上了坐在椅子上黑发男人的眼睛，却在下一秒被对方指尖上那只在光线下耀眼夺目的浅蓝色蝴蝶夺去了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