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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声说：“是那次在餐厅遇见的女孩子么？”

她遇见过一次，季池谦跟一个女孩子在餐厅吃饭。

季池谦喉头微动：“不是。”

两人之间陷入了沉默当中。

没多久，陆南风检查完坐着轮椅出来了，脸色有些苍白。

陆柠看见二哥这样子，她语气生疏：“医生说你应该接受治疗，按时吃药，并且不要再喝酒了。”

“看我这记性，老是会忘记。以前有你在我身边，一直监督我吃药，现在你没在家，我经常记不住。”

陆南风话里有话，他看得出来陆柠眼底的心软。

看来她心底还是有自己这个二哥的。

如果这个病能让陆柠回头的话，他宁愿一直病着。

陆柠嘴角带着嘲讽：“你可以让秦湘提醒你，毕竟她很喜欢做这种事。”

陆南风被噎了一下：“我觉得你以前做的药膳粥也很有效，但目前只有你一个人会。二哥知道你以前其实付出了很多，是二哥的错...”

“但那也不是药，吃了也没用。”

陆柠知道二哥是什么意思，但她就是不接话。

她看着陆南风：“你好好接受治疗吧，我走了。”

“柠柠，你、你还会来看我么？”

陆南风的眼底带着殷切的希望。

陆柠有些心软，但想起她上次来医院看见秦湘在这里的场景。

她语气平静拒绝：“看情况吧。”

陆柠说完就走了，也没有继续留在医院。

陆南风看着她的背影，对身边的张秘书说：“刚才柠柠那意思，是不是已经开始原谅我了？”

张秘书觉得吧，大小姐估计没这意思啊。

老板想哄回妹妹，任重而道远呢。

——

陆柠跟季池谦他们一起回到了公寓。

顾子枫走在前面：“我着急上厕所，我先跑了啊，你们慢慢走。”

陆柠跟季池谦走在后面，她偏过头：“没想到那家公司居然是顾子枫开的？你也在里面挂职么？”

“嗯，走的后门。”

两人并排走进电梯，陆柠心情烦躁，她看见电梯门上两人的倒影。

她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我能问你一个问题么？”

季池谦扯了扯衣领，目光沉沉看着她：“什么问题？”

陆柠看着他的时候，忽然又说不出口了。

男人忽然上前一步，居高临下看着她：“说吧。”

面对他迫人的眼神，陆柠慌乱的后退，直到后背贴着电梯。

她咬了咬唇瓣：“没什么。”

男人心情莫名有些烦躁，他弹了弹陆柠的额头：“不要想太多。”

陆柠捂着自己的额头。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指的二哥住院这件事，还是他有女朋友这件事呢？

电梯门打开，陆柠扭头就跑了。

季池谦走出电梯，他揉了揉太阳穴，太久没喝这么多酒，还有点头晕。

他回到公寓，顾子枫抬头看过来：“谈得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别蒙我，刚才吃饭的时候说你有女朋友这件事，小柠檬的反应挺大的，别说你没看见。”

季池谦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他靠在桌子旁边。

他目光漆黑，缓慢转动着酒杯：“等她去了大学以后，就会忘记今天的事情。”

等她见过广阔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