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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在大殿外戛然而止,鲜血染红了白玉阶。
殿内鸦雀无声,宇文璀跌坐在地,被吓得不敢说话。
慕容徽将酒盏放在桌案上,这些天盯着燕国后位的人并不少,宇文氏是第一个跳到他面前来,试探他底线的。
敲山震虎,杀鸡儆猴。
毕竟,谁让她先做出头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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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爹和娘都是疯批,不要指望他们能有多仁慈
而且爹的手段要比娘还要残忍许多。
第65章 脆弱
谢崚别开脸,没有去看玉阶上的血迹。
慕容徽此举,可不仅仅是不想立后那么简单,他还想要借此敲打鲜卑旧部族。
宇文部身上没有军功,却想着走捷径,只是可怜美人,平白成了权利的斗争牺牲品,谢崚心中即便有一瞬悲悯,可是她并没有发声。
事实上,她知道,如果是她求情,她爹大概会饶恕哪位姑娘一命。
但是若是开了这个口子,轻轻揭过,那么今后他们可能就会以别的方式来逼迫慕容徽,不仅仅是跳一支舞那么简单。
那可是大燕国的皇后之位,若是今后皇后生下别的孩子,那么谢崚在燕国的地位将不复存在。
从另一种角度来说,慕容徽是为了谢崚。谢崚是最没有资格开口阻拦的。
谢崚到底是个凉薄的人,对于她而言,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是她自己,是她爹和她娘。
谢崚低头思考着,感觉到掌心一暖,发觉是苏蘅止看她脸色太差,握住了她的手,“脸色这么差,是不是晕血症要犯了?”
谢崚微笑着摇了摇头,“还好。”
玉阶上的鲜血很快清理完毕,满座宾客鸦雀无声,连窃窃私语的声音都低了下去。
慕容徽以宇文璀教养无方,被官降三级。
被买通的琴师吓得指尖颤抖,无法弹奏,直到许久之后,宫乐才缓缓响起。
谢崚觉得有些乏了,起身往殿外走起。
到廊外灯下,谢崚停住了脚步,她转身,看着杏桃:“别跟着我。”
杏桃撑着油纸伞,跟在她身后一步之遥,伞始终朝她倾斜:“奴婢奉命保护殿下安全,今日宴会,宫中混乱,奴婢不敢离开。”
已经不下雪了,今天屋外飘着小雨。
谢崚似是赌气一般转过脸,迎向风中,任由寒风点缀她垂落的金色流苏。
“难道我连自己一个人待一会儿都不可以吗?”谢崚的眼圈有些红了,声音听起来有些伤心。
“我连这点自由都没有吗?”
杏桃没有办法,将伞递给她,“那殿下记得不要出院子,奴婢就在院子外面守着,殿下如果有需要,随时可以喊奴婢。”
谢崚轻轻擦了擦眼角,“你去吧。”
谢崚裹着红色的披风,潮气沾湿青石地板,谢崚转身决绝绕过正门,将伞丢下,朝小院偏门走去。
贵女们也知道慕容徽绝色容颜下藏着什么样的面孔,不敢再停留,陆陆续续告辞。
谢崚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身影混在人流中,她飞速摘下自己的金钗,拉紧披风,将显眼的红色裙子藏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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