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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徽按住胸口,默道,你是因为她还活着而感到庆幸吗?
慕容徽又问:“朕昏迷了多长时间,宫里最近有来信吗?”
“太后的信倒是不少,询问陛下状况,不过放心,微臣已经将陛下受伤的消息隐瞒,没有告知宫里,就是小殿下最近的信少了很多……听说,小殿下的旧疾犯了,起不来床,太后信里也提了一下……”
贺兰絮的话还没有说完,慕容徽心头一紧,“什么,阿崚旧疾犯了。”
“殿下的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太医说是心病,总是郁郁不得解。”贺兰絮安慰道,“不过小殿下已经好很多了。”
慕容徽垂下眼眸,他当然知晓谢崚的心病来源,她总是在他和谢鸢之间摇摆,害怕他们彼此伤害,这次他攻长安,谢崚也是害怕他和谢鸢之间会爆发冲突。
想要治好她的病,只能将建康城拿下来,将谢鸢押到她身边来,这样她的心病才能彻底痊愈。
慕容徽这样想着,忽然间
听到贺兰絮的声音传来,“不过,太后说,殿下最近喜欢上了一个戏子。”
“戏子?”慕容徽呼吸凝滞,心想他女儿怎么会看上这种下九流的东西。
贺兰絮道:“是城外的流民,因为杂耍耍得好,所以太后派人将那人请进宫,本来就是瞧着小公主心情不佳,特地带回来哄小公主开心的,没想到小公主却颇为喜爱那人,天天往教坊司跑,病都没有好全。”
请戏子入宫哄谢崚开心,这本来是段夫人提议的,说城里的小孩都喜欢看这些,谢崚的病是闷出来的,给她请戏子解闷,转移分散她的注意力,或许能够让谢崚好起来。
也许是病急乱投医,太后也就交给段夫人去做。
慕容徽缓缓让自己冷静下来,“能逗得公主开心,那随她去吧。” W?a?n?g?址?发?布?页?ī???μ???è?n??????????????c?o?м
“既然公主喜欢,从军队里俘虏挑几个乖巧的,一样送进宫,供阿崚赏玩。”
……
“你看,这是空的。”
阿蒲拿出一个空杯子,在谢崚面前晃了一下,瓷杯里空空如也。
阿蒲眼眸眨动,谢崚的目光片刻地挪到了她的脸上,她抿唇微笑,和煦微光将她头发晒成了亮金色。
“不要眨眼哦。”
手腕一晃,阿蒲将杯子倒着转了个圈,推到了谢崚面前,之间上面装满了清水,两尾小鱼正在里面游动。
谢崚眼前一亮,“好神奇,怎么做到的?”
阿蒲食指抵在唇前,“这可是个秘密,我们这些伎人安身立命的本事,要是贵人知道了,哪还需要我们表演,那我们岂不是要被扫地出门了?”
“好吧,那我不问了。”谢崚连忙摆摆手,表示理解。
她垂足坐在教坊司长廊下的排椅前,远处是戏台,新进宫的伎人正在练习杂耍,胸口碎大石、踢大鼓、叠罗汉,这些市井街头的玩意,谢崚却觉得十分新奇。
那天她夜里和阿蒲见面之后,便常常夜里到她们初遇的地方去蹲守,和阿蒲说说话。
忽然,有一天,阿蒲对她说:“贵人,你其实想要见我,不用天天大晚上往外跑,怪累人的,可以到教坊司来找我。”
“我还可以为贵人表演杂耍。”
她的声音清澈又偏温柔,谢崚被她那双温柔似水的眼眸盯到心里去了,鬼使神差就点了点头。
然后,谢崚就开始每天往教坊司跑。
被当成储君培养了十多年的谢崚明白,她这个身份,沉迷于一个戏子,是不对的,该被多少人指摘?
可是谢崚实在是太寂寞了。
“贵人?”阿蒲将鱼儿放生在旁边的荷花池,回来后察觉她在发愣,阿蒲轻轻地唤了一声,凑到她的面前,认真的模样好像在数她的眉毛,“你怎么总是无缘无故发呆,是有什么心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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