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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二伯父……”肖如英嘴角往下撇了一点,道,“做了县丞十年,是个严厉的性子,前两年生了场重病没救回来。如今东郡族中由三伯父主事,他并没有出仕,但听闻学问是很好的。我们父亲原是排行第五,”肖如英长叹一声,语气低沉,“只是走得太早了些。”
肖稚鱼年幼时父母接连病亡,她记忆中也都模糊了,不愿勾起肖如英伤心,便岔开话题又问些其他族中的事。肖如英一路上将自己所知拣重要的说给她听。
肖稚鱼听了许多,记着几处关键,祖父这一支有四子一女,大伯父肖明海在长安为官,东郡肖氏原由二伯父肖明河做主,现在二伯父死了,则交到三伯父肖明川手中,他们兄妹曾经离家就是在二伯父掌家时期,肖如英出门在外不能直言长辈不是,只婉转说二伯父是严厉性子。
三伯父是刚才来城门迎他们的中年男子,瞧着对他们颇为亲近。
四姑姑是祖父唯一的女儿,远嫁河西,每年与族中只有书信往来。
肖稚鱼他们的父亲是上一辈里最小的一个,但过世的也最早。
肖如英说了许多话,这时马车却慢了下来。东郡地处中原入东之要道,历代驿道皆通往此处,因而十分繁华。肖稚鱼掀开帘子,见路旁商铺紧凑,人流如梭,十分的热闹,孩子嬉笑玩闹,往来跑动,马车不能快行,只能慢下来,等路过这条街,才又快起来。
等走到大街东头,拐弯入巷,来到一座宅邸面前。
肖稚鱼下车来,抬头看向肖府,只见府门宽阔,宅邸占地极广,从门前就可以望见里面屋舍楼宇,竟是有大族气象。
肖如英悄悄道:“这是祖父在世的时候修建,你忘了,小时候还在这儿住过。”
肖稚鱼两世都经过了,那些更早的幼年记忆早已模糊不清,她笑笑道:“好像是有些模糊印象。”
三伯父下车来,招呼他们兄妹进府。
肖家内院极大,有假山流水,草木葱茏,院子分置各处,层次分明,错落雅致,足见当年建造时的用心,但肖稚鱼眼力过人,早就看出有不少地方老旧磨损,却没有得到精心修缮,只在最显眼的位置略作修补。从这一点,就看出如今肖家衰弱,远不如建宅当年。
三伯父肖明川在堂屋中坐下,招呼肖思齐三兄妹坐下,仆从奉上热茶。刚才在城门前寒暄,只寥寥说了几句,此刻就可以问的详细些,他问三人这些年生活,又问他们平日看什么书学了些什么。
肖思齐一一作答,还有些话则由肖如英来答。
肖明川颌下须长三寸,他抚须面露微笑,原本担心三兄妹在外讨生活不易,未曾好好向学,学些乡野间习性,可现在观察了片刻,觉得在外经一番历练,肖思齐比同龄人多一份干练,肖如英肖稚鱼姐妹落落大方,又生得好样貌,比之世族出来的娘子也不差。
他招了招手,让肖稚鱼到面前来,笑着问她,“兄长平日对你可有责骂?”
肖稚鱼笑吟吟的,声音清脆,“长兄如父,阿兄便是责骂,也必是我有了差错,所谓爱之深责之切,只要我日后改好了,阿兄也会奖赏我。”
肖明川笑道:“赏罚分明,治家严谨,看来安贤已明其理,你这两个妹妹都是是聪慧明理的,小娘子比不得郎君,教养不可太过严苛,”又对姐妹两道,“你们兄长年纪不大,这些年尽力照顾你们,为家中遮风挡雨,便平日有些不足之处,你们也该多体恤,兄弟姊妹便是这样,打断骨头还连着筋,你们心往一处,才能支撑起门楣。”
肖思齐站起身,与肖如英肖稚鱼一起行礼。
肖明川摆摆手,让随从上前,给兄妹三人送了见面礼,每人一块上好的玉石。他道:“也不知你们喜欢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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