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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着前些年长安的乱局和其中被波及覆灭的家族,神色都有几分紧绷。
沈玄命人进去搜索,一群壮汉冲进房里翻了个底朝天,见这架势,刚才还有人不满夜里闯进驿馆捉人的那些住客,此刻早就没声了,聪明的已经躲回房间当无事发生。
一群人押着道士下楼梯,沈玄也要走,临走前对郭令道:“固仙与我在长安吃酒,还跟我提过,说你做事最是稳妥,家中实务交给你很是放心,郭四公子交游广阔,有时还是该多注意。”
郭令苦笑,固仙是郭家大公子,他的族兄,与郭令不同的是这些年受家族栽培,如今为校书郎,官虽不大,却是清官正统,日后稳步擢升就可入三省六部,前途远胜于他。郭令抱拳道:“幸好今日沈大人来了,免我受歹人蒙蔽。”
等沈玄走后,郭令脸色已黑沉的吓人,他对肖思齐道:“兄长,我一时心软,没想到竟与长安的贵人牵连上关系,此事事关重大,我要马上赶回家中将情况告知长辈。”
肖思齐知他难处,点头道:“你去吧,我带幺娘随后赶来。”
郭令命仆从收拾,不到一盏茶时间,便连夜坐马车离开。肖思齐送至门前折返,外面一片漆黑,马车前的灯笼不住摇晃,逐渐远去。他回到驿馆二楼,想起刚才搜房间,便来到肖稚鱼房门前问了一声。
房门打开,景春请他进去。
肖稚鱼没有睡,坐在榻前,见肖思齐来了,倒了杯热茶奉上。
肖思齐喝了一口,将郭令先走一步回家报消息的事告诉她,叹道:“没想到顺手而为一件小事,竟能惹出这么大祸。”
肖稚鱼刚才在里面将外面的事听了个七七八八。别人或许还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却是立刻就反应过来,这是前世有名的东宫巫蛊案,起因是东宫孺人信道,为求符特将道士叫去东宫,如今佛道两家都是昌盛,长安信者众多,原不算什么大事,但宰相的人听说此事,却说这是道人交构东宫,巫蛊乘舆。
巫蛊是唐律中的十恶重罪,还牵涉到太子诅咒皇帝之嫌。京兆府受宰相指使要将这罪名落实,捉拿了当时去东宫的道人,严刑逼供,捏造出一份口供。这事闹得很大,据说让长安城的道士们都不敢轻易上街。
今日沈玄抓的,应该是当日去东宫两个道士中的另一个。
肖稚鱼道:“阿兄不必担心,沈玄绝不会拖郭家下水。”
肖思齐知道幼妹时常有惊人见解,道:“哦?为何?”
肖稚鱼道:“宰相所辖,应由京兆府奉命执行,沈玄是大理寺的,他不是为宰相做事。”
肖思齐想了想,“沈家从前行事一向趋利避害,在宰相与太子之间左右逢源,从未表露过立场,这次却突然出手,未必不是看宰相胜券在握,所以才有意相帮。”
“看他行事,有意遮掩身份,没有大张旗鼓,若是宰相一系,明着查案,何需如此,”肖稚鱼嘴角撇了下,道,“宰相势再大,难道能父传子,代代相传?沈家要想保住几代富贵,才不会将棋下在宰相这儿。话说回来,若他们是为太子做事,就不会将郭家牵扯进来,如今太子的处境,拉拢那些门阀都来不及,哪有主动往外推的道理。”
肖思齐道:“你对沈家竟如此了解?”
肖稚鱼心下暗哼,心想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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