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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稚鱼心急促地跳着,张开嘴,声音嘶哑,对着他离去的背影喊了一句:“我从未与齐王有过私下勾结,那日我醒来,你已带着沈霓逃了,我能如何?”
她竭力喊叫,发出的声音却很轻。
李承秉脚下没有片刻停留,大步离去。
门外没有一个人守着,陆振站在院外,时不时探头朝内张望,景春几个婢女则被他拦着。刚才李承秉的吩咐不同寻常,不许任何人靠近,陆振亲自看守院子,听见寝殿里模模糊糊传出的声音,似乎有哭声,还有一声叫喊,说什么“昏君”,听着似乎是王妃的声音,他吓得魂不附体,一颗心险些从嗓子眼直接跳出。
这时李承秉走了出来,陆振这才松了口气,几步迎上来,等看清李承秉阴鸷的神色,他顿时一凛。
李承秉对周围的人没看一眼,径自往马厩走去,不等宦官过来挑选,他牵出一匹黑色骏马,翻身上马,扬鞭一抽,马一声嘶鸣,撒腿就狂奔起来,如一阵狂风奔出王府。
夜间凉风刮在脸上,风驰电掣之中,李承秉却无丝毫畅意,犹如困兽一般,脑中想的全是肖稚鱼冲他哭喊的那几句话。他深吸一口气,想将脑中那些杂乱的念头扔开,却无济于事,她痛恨的目光仿佛附骨之疽跟着他,让他根本无法冷静思考。
马奔至一片树林,身后陆振和侍卫已经被甩开,李承秉这才勒马稍稍放缓了速度。
刚才他险些掐死那个女人,可真见她泪流满面喘不上气,他却又忍不住心软,饶了她一命。
至于她说什么“未曾与齐王勾连”,他并不信。这女人一向狡猾,又有急智,许是怕死,刚才说了那么多惹怒他的话,这才说句软话来哄骗他。
想到此,李承秉手紧握成拳,狠狠往树上砸了一下。刺痛从手背传来,却仍不及他心上疼痛之万一。何止是前世,今生他待她又哪里不好?这些年里若他真狠心些,她便有几条命都活不了,最后还是他有意饶过。她贪恋富贵,当初竟打主意往太子身旁凑。等指婚之后,她才算歇了心思,嫁给他时还有些不情不愿,偶尔几次殷情,也全是为了肖家的事。
如此势利短视的女子,也真是少见。他天潢贵胄,生来是天下最权势富贵之人,何必要为这样一个女人伤神动怀。今生她境遇变了这许多,几次三番出现在关键时候,若说没有前世记忆也未免太过凑巧,先前早有诸多征兆,可他心存侥幸,竟将那么多细节全忽略。实则心中也暗自希望,她不记得前事,今生既已成亲,便能重新开始。
陆振与一众侍卫快马追赶上来,在林边停下,陆振忙下马,喊道:“殿下。”
李承秉脸上已恢复冷静,只是眼角眉梢森然,跟凝着冰似的,转身朝马走去,他忽然脚步一停,脸色略微有些难看,道:“从前府里有个宫女,名叫岁红的,现在去了何处,去将她找出来。”
陆振立即应声,随即又露出思索的表情,道:“听着有几分耳熟,这宫女的名字好像与太子府咒杀一案有关。”
李承秉揉了下额角,“你说的什么?”
陆振将岁红咒杀陷害潘良娣的事说了,“先前我在太子府听人提起过,那个触石而死的宫女好像就叫岁红。”
“怎么不早说?”李承秉双目冒火。
陆振闭嘴不言。
李承秉走了两步,道:“当日这事的底细你去打听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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