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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你说的,哪还会再遇着这种事。”宋常瑜抹着泪道。
两人又聊了片刻,商量给在庵堂中死去的仆从婢女家中送些银两。宋常瑜想着这次带来伺候的人,最后只活下三个,又感伤一回。小半个时辰过去,肖稚鱼始终未提起高衍,宋常瑜又频频看她,欲言又止。
肖稚鱼拍了拍她的手,“让他在外面跪着,是有意罚他,他护送我们一路过来,不仅是我,还有惠安公主,出了这种事,回长安后肯定还有责罚,今天让他跪着,对外也有个交代,你回去的时候把他一起带走就是了。”
宋常瑜细细一品,叹道:“你想的可比我周全许多,先前你就对齐王府有恩,如今宽仁大度,不和我们计较。自打认识以来,我受你好处不止一两桩,也不知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报你。”
肖稚鱼笑了笑。事已至此,再去追究高衍不回头来搭救有何用。刚才她说的那两句话全出自肺腑,若真有生死悬于一线的时候,肯定是先顾自己,哪能全指望别人来救。况且,康福海若是提前造反,与齐王府结个善缘,日后未必没有需要帮忙的时候。
她将宋常瑜送走,坐着发了一会儿呆,巧儿拿着个绿釉绞胎瓷瓶进来,里面插着一枝刚从树上剪下的梅枝。
肖稚鱼赏玩花枝,心情好了几分,巧儿见屋里没人,来到她身边,悄声道:“王妃,我刚才听说了些事,和惠安公主有关。”
第170章
◎意外◎
肖稚鱼将花枝插回瓶中, “她怎么了?”
巧儿将惠安公主这两日如何和身边人耍脾气如何哭闹不休形容了一番,忽停下话头,面露犹豫。
肖稚鱼道:“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巧儿道:“惠安公主落在反贼手里挨了一顿打, 王妃也没好过,受寒发热,若不是在村里找着药, 还不知会如何。惠安公主今天闹了一回, 听说是在沈舍人的院子里, 说了王妃好些坏话,堂堂公主,污言秽语的,也不嫌丢人。叫殿下听见,叫人把她送会长安延生观看管起来, 真是太快人心。”
肖稚鱼闻言心里一跳,只听巧儿说沈舍人院子与污言秽语, 惠安说的什么她已经猜到几分。前世便是如此,惠安往宫中每来一趟,不是挑她的刺便是背地里找她麻烦, 实在惹人厌憎。
可她心里隐隐还有一层担忧,向巧儿问道:“殿下在哪?”
巧儿道:“刚才被县里的人请走了。”
肖稚鱼便不再多问,和景春巧儿说了一会儿话,独自用午饭, 又喝了一回药,午睡了半个时辰,到了下午, 齐王妃让人送来几身衣裳, 婢女收了起来。转眼到了傍晚, 李承秉还没回来。
肖稚鱼觉得屋里气闷,提出要出去走走。景春劝不住,拿了件毛皮披风,将她裹得严严实实,道:“只透透气便回来,王妃才退了热,可不能再受冷了。”
肖稚鱼来到后院花园,站在银杏树下,透过光秃的枝丫,看见远处红璨璨的余晖。景春陪她站了片刻,就催促着回去。
这时听见院外有人走动的声音,景春循声看去。
李承秉从院外走进来,穿的正是早上那身衣裳,他一路走着,还在吩咐陆振什么,这时扭头看见肖稚鱼,眉头一蹙,还没走近便道:“不长记性,怎么在这儿吹风?”
景春想要说什么,肖稚鱼先一步开口道:“殿下不是说,有话要问我?”
李承秉微怔,有些意外看了她一眼。这是早上他说的,后来惠安闹事,他去了一趟,县里官员又来找,一下午都忙着公务脱不开身,有许多事还需好好谋划。他目光落在肖稚鱼身上,她穿的严实,披风兜帽罩在头上,一圈黑色的毛领衬地皮肤越发莹白,一双眼明净澄澈,直直看向他。
李承秉下巴朝旁一抬,对着书房方向,“走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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