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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 几日便跨越千里, 连克陈留, 荥阳。封云明带兵拦截,但此时叛军连战大捷,气势不同寻常,康福海与身边诸将言道:“封云明原是高芝麾下虎将,曾破小勃律立下大功,这回正好试试他的本事。”
此后一月之内,两军接连在武牢,葵园,洛阳上东门交战,封云明一路败北。
洛阳眼看就守不住了,朝野一片哗然。
皇帝年岁已大,早已没有年轻时的英勇,召了众臣来议事,怒道:“洛阳乃中原腹地,曾为都城,若落于贼子之手,朕有何脸面去见先祖?”众臣纷纷劝解,只说密云郡公已在路上,等和封云明两军汇合情况必会扭转。
可没等几日,噩耗再次传来,洛阳失守。
皇帝这一回连怒都未发,坐在殿中怔怔半晌。叛军连战如虹,朝廷连战失利,朝廷之中又有人重提旧事,请皇帝处置杨家,以此平定民心,皇帝默然不语。
裴相入宫与皇帝密谈一个多时辰,提议以豫王李承秉为帅,统军东征。皇帝瞪眼,“此子行事张狂无度,又从不曾带过兵,裴相为何会想起他来?”
裴相道:“豫王行事大胆,但对康福海起兵所料那些事,全都中了,如此眼光谋略,朝中也无没有几个堪比。陛下气他私自离京,当日水悟庵中有豫王妃齐王妃惠安公主等人都在,殿下虽是冲动了些,却也情有可原。如今正是用之人之际,陛下何不给豫王一个机会?”
皇帝想起当日将李承秉叫进宫中斥责他私自离京并斩杀康庆绪之事,李承秉神色淡定,先说康福海必反,又指明行军线路,并言及沿途城镇皆守不住,洛阳也必被攻破。皇帝气得脸都绿了,一怒之下险些就要杀了他,还是几位大臣劝住。
听裴相提及此事,皇帝神情不悦。豫王是他曾经最宠的儿子,但他从前行事虽桀骜,却不曾真正插手政事,但这回不经通报便离京,大都督的儿子说杀就杀了,如此魄力与果断,让皇帝心生怵惕,全没从了从前那份喜欢与信任。
“豫王到底不曾掌过兵事,岂可将大军全托付给他,高芝文武双全,用兵如神,朕信得过他,定能夺回洛阳。”
裴相苦口婆心劝了多时,都不见皇帝心意回转,失望地离开太极殿,他已看出来,皇帝身体大不如前,对儿子的警惕却比往日更盛,绝不会将大军交给豫王,这份私心甚至还压过了对叛军的担忧。
裴相长叹一声,离宫之后将近随叫来,吩咐了几句。
康福海兵强马壮,以精锐骑兵开道,自南下以来无往而不克,洛阳城破之后,京畿之地人心惶惶,大有江山飘摇之感。先前众人以为叛军只是一时之勇,打了朝廷一个措不及防,只待调齐兵马,便能收服河北诸地,可如今洛阳已破,只剩下潼关一处险要地势,也是长安最后一道屏障。
京畿之中各种传言都有,有的大骂胡人藩族,有的则怪杨氏误国,也有警醒之辈,已收拾行李往别处躲避的。郭令与肖如英便在此时带着溪郎迁往蜀地。
朝廷战事不利,豫王又困在宫中,皇帝无心他顾,自元月之后,便没再让人盯着豫王府。
肖稚鱼知道府外那些眼线都撤走了,又让陆振观察几日,这才放下心来。这日她一身素净打扮,带着景春巧儿还有侍卫几人,前往城门为肖如英夫妇送行。
马车走在街上,路径西市,前往开远门,路上行人往来如梭,依旧热闹,只是不时听见有人争论洛阳潼关之事,离城门越近,车马越多,路上几乎堵得水泄不通。缓缓走了小半时辰,肖稚鱼从马车下来,见到郭家的马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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