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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安吵闹不过, 渐渐安静下来, 暗地却已经将李承秉记恨上。太子登基之后,她顿时心思活络起来,先是遣人联系从前走得近的几家宗室,让他们在皇帝面前多提提自己,好让皇帝记起从前的兄妹之情来。
前几日惠安听说豫王离京的消息, 暗喜不已。皇帝性软,可不像豫王那样心硬如铁, 只需御前有人为她美言,说不定很快就会下旨将她放出来。惠安想着便坐不住,私下给几家宗亲都送了厚礼。
听到宫中来人, 她也不管观主还在讲解经文,掸着衣裳迎了出去。内侍姓章,在御前服侍多年,惠安也认得他, 含笑招呼。哪知章内侍却不苟言笑,喝令闲散人等退下,只留了惠安一个在殿中。
惠安忽地心生不妙, 只听内侍张口传达口谕, “朕闻之, 惠安公主骄横恣肆,目无尊长……”
仿佛一道惊雷炸响眼前,惠安目瞪口呆,两耳之间听不见其他声音,她猛然站起身,“不对,陛下向来仁爱手足,怎会如此刻薄待我?”
章内侍已说到最后一句,“……责惠安公主于延生观修法自省,无诏不得私自外出。”他皱着眉,看向面色胀红双目含怒的惠安公主,语气严厉道,“口谕是陛下亲口所说,公主慎言,陛下笃行孝悌,对手足从无苛责,公主还是想想自己做错什么。”
惠安大怒。章内侍已喊着外面的人进来,她只得把快到嘴边的喝骂咽了回去。章内侍瞥她一眼,很快带着人走了。
婢女几个进来,团团围着惠安,却听她突然尖叫一声,掩面嚎哭起来。
过了半日,惠安坐在屋里,脸上已没了泪痕,双目阴沉,将婢女叫到跟前吩咐了几句。
婢女登时露出为难神色,却又不敢多劝,只得领命行事。
到了傍晚,消息传到沈霓的耳中,她正坐在床沿上逗弄孩子。宫女将被子枕头放在四周,让孩子在床上爬走。沈霓眉间一片柔色,看孩子爬了一阵,这才让仆妇抱下去。她将鬓发捋到耳后,这才对贴身宫女道:“去告诉惠安公主,我知道了。”
宫女去了,没一会儿回来,对沈霓道:“听说惠安公主哭闹不休,还砸了不少东西,公主说,请娘娘为她说几句话,只要陛下松口放她出来,公主定会重重酬谢娘娘。那婢女还说……”
“说什么?”
“陛下初登大宝,需诸多考量,立后之事久久未定,等公主出来,还能助娘娘一臂之力。”
话还未说完,沈霓一拍床沿道:“她还有脸说。”胸口起伏,她深呼吸一下,道,“都到这个时候,还只知哭闹,陛下若是听到风声,就知她不但不知错,还心存怨怼,到时候看谁倒霉。”
宫女转身去倒了杯茶水拿来,劝道:“惠安公主既不识时务,娘娘也不必理她。”
沈霓喝了一口茶,直起身子,来到窗边,只见外面姹紫嫣红,花叶葳蕤,不远处栽着几株石榴,枝叶碧绿,甚是繁茂。她望了一会景致,忽然开口道:“要说惠安也并非全无用处。陛下是个心软念旧的……”说到此处,她神情冷静,眼中却露出一丝讥诮冷意,“对手足兄妹怎会赶尽杀绝,惠安何必花功夫在那些宗室子弟身上,十个里没一个能成事,她在观中清修,抄写经文做些针线,三不五时送到御前,还能不勾起陛下手足情?”
宫女道:“奴婢这就去让人去传话给惠安公主。”
沈霓不置可否。门外有宦官来问是不是该传饭了。沈霓问起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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