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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岁的年轻小伙子,各个都是小火炉子,一场雨而已,哪里浇的灭?
但这不是一般时期。
这是舒明刚挑战身体极限,一口气瘦了几十斤的时期。
吃得比小猫还少,做得又多,一背就是六七页A4纸的台词……还要被雨淋,真是任谁来也扛不住的!
当天晚上,庄正按惯例进来给弟弟盖被子,一摸手指就知道温度不对了。赶紧开了灯,把人从床榻上拽起来量体温,果然——
38度6,发烧了。
在昏黄的床头灯边上,哥俩对着一根温度计,面面相觑了几秒。
舒明睡的嗓子都是哑的,人也迷迷糊糊的,但拿主意的还是他。
他抱着被子一锤定音:“吃药来不及了,挂吊瓶吧。”
其实以舒明的身体底子来说,吃一点退烧药之类的,然后等自愈的方案也不是不可以。
可舒明身上的担子太重了。
他不得不分心顾及到——自己还有大量的戏份在身上。作为毫无争议的绝对性一番,舒明的重要性是可想而知的。
剧组统筹那边都安排的很好,也不能因他一人而彻底停摆吧?
在时间不那么充裕的情况下,挂水就是唯一一条可走的路。
但香港医疗体系与内地果真有百般不同,还在深夜,庄正一时间竟然无从下手。
最终是熟悉这里的关献仪在得知消息后匆匆赶来,果断第一时间联系梁汝文,折折腾腾地把人秘密送进私人医院后,这才算纷纷松了一口气!
这就很晚了。
再待梁汝文冒雨抵达医院的时候,已是凌晨。
“退烧了?”梁汝文卸了外套,尽管已经有工作人员详细同他讲了情况,但照旧按习惯同站在病房外的关献仪交流一下情况。
里面其实还有会客厅,但关献仪仍怕说话动静吵到舒明休息,便出来走廊站着了,总归这一片都无人。
“退烧了。”她点点头,下意识回头往门内望了一眼,尽管什么都看不到。
“也睡着了,庄正在里面陪着,你要进去么?”
梁汝文摇摇头。
庄正至今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其实完全可以理解,假如他是庄正,有这么一个贴心窝的宝贝弟弟,他只会对“弟媳”态度更不好。
庄正都已算得上是收敛而温和的了。
尤其舒明在香港拍戏期间,想要见舒明,那他和庄正就难免时常碰面,但双方也从未在见面时冷脸过。
毕竟都是真心爱舒明的人,把场面搞难看只会让舒明为难,没有人愿意看见小舒伤心难过的样子。
都是成年人了,哪里那么多非黑即白呢?
于是大家见面都很客气,但也仅仅止步于客气而已,如果真同这位大舅哥共室相处一晚,都不用说他的感受,恐怕对面都不会很自在。
还是不要进去找没趣了好。
有人陪着就可以了,等庄正出来他再进去换班就行。
于是病房门口站立的就又多一位。
他和关献仪也没太多话聊,如果没有舒明在其中牵桥搭线的话,他们二人也不过是点头的泛泛之交而已。
沉默半晌,梁汝文低声开口:“你们这几天怎么安排?给小舒休息两天?”
陈觅是圈内出了名的“身体为重”的导演,大约不会不同意舒明的病假……
关献仪瞄他,果断打断他的思路:“怎么可能?”
“舒明的意思呢,是明天照常上工,因为剧中角色也刚好需要这种有点半病不病的状态……反正我劝不动他,你、你去劝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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