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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球社,这个学长就是夏辰固定的对手。夏辰少有的空闲时间都被这学长给霸占了,傅言曾经在私底下吃过好几次醋。
“哈,那人还挺帅的。”夏辰强行舒缓尴尬。
“哦?”傅言知道夏辰并不是爱夸哪个男生帅的人,虽然他们两个都弯了,似乎也只是为对方而弯。“你去跟他表个白呗。”
“我不是这个意思。”夏辰自知失言,心里骂自己找借口都不会找个好的借口。
“嗯。”
傅言跟着夏辰在大学城里面绕,他们肚子很饿,所以第一站就是直奔李阿姨的米线店。
“这里挺难找的。”傅言说,“你是怎么找到的?”
“啊,我事前看过视频。”夏辰的回答有点慌张,像是因为真正的答案被他强行吞回肚子里。
夏辰和傅言找到一张小桌坐下,其实他们闭眼都会点菜,不过还是得装装样子。
傅言一直在留意对方的反应,并没有发现新地方而露出的喜悦,也没有因为要尝试新菜式的激动感,对其他人来说这并不算什么。可是傅言和夏辰相处那么多年,这个反应对他来说只有一个原因:夏辰来过。
好不容易被压抑下去的沸腾感再次涌了上来,傅言几次告诫自己不宜太急,他在夏辰点完菜后说道:“夏辰,你来过。”
这不是疑问句,已经很能说明什么了,夏辰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傅言又说:“包括撞到你的人,你也认识。”
傅言知道自己根本不需要什么回答,夏辰的反应就是最好的答案。
31.真相
晚间的米线店非常热闹,晚来几步都要在外面排起队,店里人声鼎沸,这份喧闹却与傅言和夏辰毫无关系。夏辰没回应傅言的话,他从筒子里掏出筷子,傅言盯着他的动作,只注意到夏辰的手都是颤抖的。
“我来吧。”傅言打破这份尴尬,他帮夏辰烫了碗筷,对方没道谢,只是紧紧抿着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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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发现了,我也早该发现的。那种毫无缘由的熟悉感、无意中冒出的荒唐想法,其实都指向一个他不轻易相信的事实。难怪他能从十七八岁的傅言身上看到他长大的影子,难怪自从他重生回来之后,傅言的性格就发生了转变,很多细节其实有迹可循,只不过他一直没去深究,以为这些纯粹巧合。
服务员把两碗米线放到桌上,傅言熟练地把夏辰碗里的葱花夹到自己碗里去。这个举动让夏辰有种他们还是大学生的错觉,仿佛吃完了饭就要各自回学校,明天又要开始新一天的课程。夏辰极力地压抑自己的情绪,不想在人前失态,吃着米线就哭起来算什么话。
“我......”夏辰的嗓音变得有点低哑,虽然事实就放在面前,但他还是觉得脑袋乱成一团浆糊,他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起。如果让隔壁桌听到他们说:“我是重生回来的。”,估计会把他当成中二病。
“先吃东西。”傅言说,他伸手握住夏辰放在桌上的手,似乎是在安慰他。
原本嘻嘻哈哈的两人变得沉默寡言起来,任何话题都不及搞清楚事实来得重要,尤其是夏辰,他囫囵地吃着米线,傅言看不过眼,出声说:“你慢一点,我们不急。”
反正往后还有很多时间,都藏了那么久,不必急在一时,更何况事实已经被剖析了大半。
等终于解决一大碗米线,夏辰喝了一口水,转身就去买单,傅言跟在他后面,他知道夏辰很急,也没有在这个关头跟他说他来请客什么的。
大学城步行街车水马龙,唯独小巷子比较安静,大概只有他们回到小巷子里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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