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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良回来时,带了一只南京烤鸭,特地等杨千瑞来的那天才从真空袋里拆出,用微波炉稍稍加热,挤出点不太新鲜的香气。我吃着很不顺口,这皮又不脆又不甜,还缺少大葱和面皮做配。杨千瑞在一旁附和,我和他土生土长的口味差不离。
只是话语间,我与他又产生了不小的分歧。
我对彦良说:“下回来北京我带你去吃正宗的烤鸭,四季民福就不错。”
杨千瑞立马反驳道:“哪有全聚德的好吃啊?”
我转头,皱着眉瞥他,“你是不是北京人啊,怎么和那些外地来的被骗的游客一样。”
“我全家的北京人都觉得全聚德的好吃!”杨千瑞气鼓鼓地搬出人数优势来支撑观点。
我们被他这般强词夺理、蛮横又空洞的吵架方式逗得笑了出来。
杨千瑞又说:“早知道我从家里带点甜面酱过来了。”
我打趣道:“你家里东西倒是一应俱全,小北京超市啊。”
杨千瑞边啃鸡腿边傻笑着。话都说到这分上了,也不知道顺口接一句喊我们去做客,都不数数来我们这蹭吃蹭喝几回了。
我真是觉得杨千瑞,一点也不懂事。
第12章
数不清这是第几次我下课回到家,撞见彦良和杨千瑞亲密无间地待在客厅里,勾肩搭背,他们怎么不干脆搂一起算了?
“回来了?”彦良问。
“嗯。”我随口应了一声,用脚跟将门带上。
杨千瑞站了起来,像小学上课见到老师一样,行了个十分端正的注目礼,我朝他点点头就回了自己房间,琢磨头疼的作业。
我从图书馆借了许多谱子,历来出名或者不出名的电影配曲,包罗万象。有简单如《大白鲨》里以两个不停重复的音符为主调的,也有复杂如《星球大战》中恢弘大气的传统管弦乐,而这两部作品还出自于同一人之手。
我将这一沓谱子粗略翻看一遍,没悟出什么可借鉴之道。一口吃不成个胖子,临时抱佛脚这招看来不灵。
我在琴键上胡乱地敲,废弃的纸稿丢了一篓。曾经我也很唾弃电子琴,如今却不得不向它屈服,迫于编曲作业的压力。但它粗糙的音色并未给我带来灵感,更雪上加霜的是,门外忽然响起了尖锐的锯木头一般的噪音,中断了我的思路。
我大力推开门,就看见彦良正用一副十分松散的架势,同时摧残着我的耳膜和杨千瑞的小提琴。琴盒敞开在地上,里头散落着一块松香和一张麂皮的擦琴布。
我又惊又气,杨千瑞怎么会让彦良碰他的小提琴?
彦良教我吉他时,都不舍得让我碰他最常用的那把吉他,小气吧啦的,连借备用吉他给我练手都是非常勉为其难。
小提琴可比吉他贵太多了。
而且杨千瑞的这把小提琴,看成色也不是什么便宜货。外行归外行,但有些质感差距,就是连外行也能一眼看出门道来。
彦良“唉”了一声,惋惜自己不是这块料。他将琴从肩上卸下,手里的弓转了一圈,弓把的位置对着我,“你要不要试试?”
被这么一问,我也蠢蠢欲动,转头用眼神询问杨千瑞,征求主人的同意。杨千瑞笑着点头表示可以,笑得一脸无害,还充满期待。
我单手撑着沙发靠背,一个跃身跳到他们面前,接过琴和弓。
杨千瑞靠近了我,手把手教我如何用正确的姿势将琴架到肩上,用腮部夹住,调动手腕的力量轻拉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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