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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中,我去看了《美国精神病人》。很巧,又遇上了那个Joe,他朝我嗨了一声,未等我开口,径自坐到我旁边,打了我个措手不及。
我扫视他上下,还好他没有端着可乐或者爆米花,我讨厌那些声音。嘬吸管使劲哧溜,嘎吱嘎吱嚼爆米花,最噩梦的是一个没拿稳将这俩样东西倒翻在地,咣当一声巨响。
这也是为什么我总在夜深人静的午夜场来看电影的原因。
但眼下,估摸着有点悬。我干笑着转头,尽量客气地对他说:“也许在观影过程中,我们不应该交谈。”
“当然,为什么会有人在看电影时说话呢?”Joe说得理所当然。
他的回答使我松了一口气,我们在完整的静默中看完了这部电影。没有笑声,没有叹声,没有尖叫声,至于人体生存必须的微弱的呼吸声,我也不能太过吹毛求疵。
Joe没有起身,坐在软包座椅上,看完了滚动的片尾信息,和我一样。
他与我攀谈起电影剧情:“你觉得这是真实发的,还是主角的臆想?”
我说:“臆想的吧。那么大量的血迹很难被清理得不留痕迹,不被人发现。”
Joe说:“有一定的道理,但这样这个故事就会落入俗套,索然无味。”
我说:“也许这就是导演的意图,故弄玄虚好让你们这些美国人反思自己。”
Joe说:“严格来说,我还是意大利人,只不过拿着美国国籍。”
“伟大的美国国籍!”
“有病的美国国籍!”
我和他同时摇着头笑。
Joe忽然换了个话题:“你看过《沉默的羔羊》吗?我觉得变态杀人狂是有一种模式的。”
我赞同地点了点头:“精致,绅士,强迫症,非常有魅力。”
Joe眯起眼,似乎在盯着我,又似乎在搜刮脑海中的回忆,“你注意到了吗?他们挑选的演员嘴唇都很薄,非常薄,稍微一抿就彻底从脸上消失了。”
“在古老神秘的东方国度,有一门民间学科叫面相学,它表明薄嘴唇的人通常都无情。”
Joe惊讶地说:“真有如此神奇的学科?通过长相就能预言人的一生?不需要水晶球这一类的物介?也许哪天我也该去学一学。”
我这是真把傻子忽悠瘸了,想着万一他当真,也算不知不觉中为推动家乡旅游经济发展奉献一份微不足道的力量,就继续说:“那你有空可以去趟北京,天桥底下但凡是戴着那种圆墨镜,摸着两撇小胡子捋个不停的,都可以做你的师傅。”
“也许。也许我真的会去,谢谢你的建议。”他看着我说,“其实你的嘴唇也很薄。”
“而且我也有那么一个装满护肤品的柜子,我也爱听歌,我也长相迷人。”我顺着他的话说,“但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同性恋。”
Joe笑得大声且爽朗:“一眼就能看出来。”
这句话莫名让我起了防范之心。
“你不会是在跟踪我吧?怎么我老是能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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