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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五月来临,气温闲适,阳光晴朗,和煦微风拂面而过。我们挪出一个偷闲的下午,认真与春天告别。

步行至波士顿公园,随处可见三两成群坐或卧在草坪上的人,铺着格子布野餐的也不在少数,更有甚者,支着画架在湖边临摹写生。

相对而言,我、杨千瑞、彦良和Alice,四人就显得没什么目的性了。

我们沿着主干道穿行,漫步在树影的斑驳下,偶尔在长椅上坐一会儿,偶尔追着刚从湖里上岸的野鸭子走两步。

交谈的内容自然离不开学校里那点破事。我们四个人四个专业,却厮混得比同班同学还要亲近许多,都是托了彦良的福。他是我们最紧密的纽带。

公园里的郁金香开得正茂,火红一片,仿佛熊熊燃烧的烈焰。彦良做贼似地飞速掐了两朵,一朵递向Alice——这合情合理。又忽地转身,在我意识到即将发生什么之前,眼疾手快地将另一朵插到了我头发上。

“To pretty!”

真真是是气煞我也——

那是一段不堪一提的往事。大一我和彦良还总同进同出时,有一次,一个不长眼的,误将我认成了女生——我至今也想不通,我的个子和声音,到底哪一点让他产生了如此荒谬的误会。他抱着一束花,以“Hi pretty”作为开场白(甚至都不知道我的名字)也是,如果知晓Jack这个名字,不至于错到这般离谱。

简而言之,最后是在我震怒的“Fuck”,那人悲痛欲绝的“Sorry”,以及彦良无穷无尽的“Hahaha”中收场的。

我摸到头发上那朵郁金香,抓着用力砸向彦良的脸,准头不够,只撞到他的肩膀就坠到了地上。

紧接着,一只白皙修长的手便覆在了那朵艳丽、又被摧残得有些破败的花身上。杨千瑞将郁金香拾了起来,拢在手里,笑眯眯地看着我。

我气冲冲地质问他:“好笑?”

杨千瑞猛摇头,顾左右而言他:“不能乱丢垃圾。”

Alice跳出来打了圆场,指着路过的鸭子车问我们要不要去坐。虽说是问,但她那种兴致勃勃势在必得的问法,没给我们三个留下什么拒绝的余地。

绕到停靠点准备买票时,杨千瑞忽然说他肚子有点痛,需要找个地方解决一下当务之急。我们说可以等他,他拼命摆手说不用不用。

实在是太拙劣的演技,又根本经不住审问,没两下就如实招了,声音小的和蚊子一样:“我……我怕水。”

“又没让你下水,坐船而已,掉不下去的。”

“放心,就算你掉下去了我也能把你捞起来。”

“是啊是啊,一起坐才有意思嘛。”

我们三个不厚道的,谆谆善诱加上道德绑架,对付杨千瑞这种耳根子软的,绰绰有余。

敞篷的鸭子车内的座位,被并不宽的过道划分成左右两列,一排四个座位。我和杨千瑞坐在彦良和Alice后头。又上来一个别着小喇叭的导游,聒噪地介绍起周边设施。

这是游客最爱体验的观光项目之一,沿途的建筑与道路,在这儿生活了一年多的我们,早已熟烂于心。

但杨千瑞却听得很投入,还是唯一一个与导游积极互动的,我简直不能理解。

鸭子车拐入一条小道,这是通向河水的路。杨千瑞小脸煞白,一个字也不搭腔了,导游穷追不舍地向他拋来橄榄枝,我摆了摆手示意他别烦了。

说实话,我没预料到杨千瑞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和平时的小打小闹完全不同。他一直是个很容易受到惊吓的人,随便什么小声响都能吓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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