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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黄的脆弱纸张上,是一列列娟秀流畅的字迹,运笔之间,如行云流水,观之便能让人联想起一位温婉美丽的妇人。

月芙的紧张不安几乎一下子就被一只温柔的母亲的手抚平了。

她沉下心来,细细阅览信中内容。

洋洋洒洒近千言,将二十多年前发生的事一一述来。

从偶然有孕,胎相不稳,到入寺祈福,路遇疯道,再到拼尽全力,生下幼子,月芙看得宛若被一朵浪花推着,一会儿飞上云巅,一会儿坠入波谷,心情几度起伏,最终忍不住泪湿衣襟。

信中,王氏虽未对今上赵义显横加指责,可字里行间,分明透着难以消解的郁结与失望。

难怪赵义显对赵恒这个幼子,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隔阂,平日,父子之间的相处,亦透着微妙的猜疑。

众人口中仁慈良善的君主,独独对亲子如此残忍,只为与母亲作对,便对一疯道的心口之言耿耿于怀。

这一切,对一无所知的赵恒来说,太不公平。

幸好,信的末尾,是王氏对苏仁方的千叮万嘱,要他一定照顾好这个无依无靠的孩子,若有幸能平安长大,将来定不要让他涉足朝堂政事。

母亲尚有拳拳爱意,临终之前,亦为之计深远。

月芙一边落泪,一边将信仔细收好,再打开那只香囊看了一眼。

里面是一缕长约寸许的头发。

“那是八郎的胎发。”苏仁方低声道,“阿芙,好孩子,我时日不多,恐再不能替他守着这个秘密了,唯有将这只匣子交给你。你是他最亲近的人,会替他守着的,对吗?”

月芙连连点头,将锁重新锁上,紧紧捏在手里:“我会的,请将军放心。”

苏仁方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仿佛卸下了心头的一块巨石,整个人都放松下来:“若他始终不知,便永远也别告诉他。若他知道了……就让他看看他母亲的信吧,总归还有人疼爱他……”

69. 风声 不能犯错。

月芙将那只巴掌大的木匣小心收进袖口中, 忽而庆幸自己今日穿的是一件大袖衫,内里有足够大的衬袋,恰能放下木匣。

这样重要而隐秘的物件, 唯有亲自保管,才能放心。

“别哭了, 你这孩子, 同八郎小时候一样。”苏仁方说话有气无力, 可看着她的眼神,却仿佛冬日暖阳,让人不自觉感到依赖和怀念, “他刚到我身边的时候,可不像后来那么沉默懂事。”

这时,一直守在屋外的管事敲了敲窗框,端着才熬好的汤药进来:“将军,该喝药了,御医新开的方子。”

“哎,也不剩几日了,何必还要费这些工夫。”苏仁方说着,又是一阵咳, 原本发黄的脸上浮现异样的潮红。

管事的有些不敢看。

月芙将眼角的泪擦净,伸手接过药碗, 微笑着柔声劝慰:“将军,先将药喝了吧, 兴许喝完能觉得精神好些, 阿芙还想听将军再说说郎君小时候的事呢。”

苏仁方呼哧呼哧喘了两口气,听话地一勺一勺将她递过来的汤药喝下,缓了好一阵, 才重新说起话来。

“八郎啊,你别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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