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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谓是一奇女子。

而这件事对霍炤造成的伤害，就很显而易见。边关不可无人戍守，他大哥跑了，就势必要有人顶上去。老皇帝子嗣稀少，一共就他们四个儿子，如今看来，去堵这个窟窿的，极有可能是他。

一旦被踢去边关，想回来就难了，夺位，报仇，也会一概与他无关。

而如果他在去繁江那日就按照计划将柳文光送到霍昭手上，也不会拖到这一步，就算不能直接判了霍昭，大概率也可以成功把他送入边关。

现在却正好反过来了。

怎能不烦心呢？

出了这种事，消息都是暗着走，知根情的人不多，可风言风语不会少了，托了陶羊的福，大概率还要谣传为宠妾灭妻，这才没有闹了大乱子。

如今想来这也是霍绍逃跑计划的一步，利用这个短暂的空挡，给猝不及防的家里人一个堵窟窿的时间，也趁着他们没空抓他，紧着跑。还真是思虑周密，堵死了后路。看来真是铁了心要跑。

霍炤这一年来可是又长了不少见识，本来那么老实，无欲无求的大哥，竟然会做出这么惊世骇俗的事情来。更令他无法理解的是陶羊，帮着情敌把自己相公拐跑，不知道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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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不单行

到了宫中，无外乎是看皇后和陶羊阴阳怪气的争辩一番。皇后假装生气，教训自己儿媳不知事情轻重缓急，帮着霍绍乱掺和，但实际上心里欢喜的很。这档子事一出，闹到最后无非是给她的两个亲儿子再除掉一个竞争对手，她只怕闹得不够大。

霍昭也心知肚明的站在一旁，面色沉静，叫人看不出欢喜与否。但他不拦着，就是心里有数。如今朝中站在霍昭这边的人比比皆是，虽然里面颇多都是见风使舵之人，但他大哥这股风一吹，他们兄弟二人的优劣之势也是显而易见。

走定了，霍炤心里知道。千算万算没算到他大哥那里，半分准备都没有，何况他虽然这么多年也暗中笼络了一些势力，可是行事作风过于隐秘低调，如果这个时候因为这边关之事让他们出头，不亚于自我暴露，非但不会为自己留下来产生作用，说不准还会形成正相反的效果。

复仇的计划一延再延，势必还要继续延迟，除非…除非立马戳破这层窗户纸，可老皇帝毕竟还吊着一口气。

这下不用信昉提醒唠叨，霍炤自己就开始头疼起来了。出了宫，他们在城中暗暗绕了些路，就去了孙老那里。

如今事情走到这一步，霍炤也是有些郁闷，当下说了些半真半假的气话。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不如…”

他话没说完被孙老狠狠一掌拍在桌子上打断：“慎言！”

冷掉的茶水撒了一地，上好的瓷杯也摔碎在地上。霍炤方觉言辞不当，上前扶住孙老，可话里话外仍是这个意思。

“不然呢？如今这边关是去定了，再等吗难道？”

已经很久了，等的很久了，无数个被仇恨侵扰的日日夜夜虚度着，他真的很痛苦。

孙老枯枝一般的手紧紧抓着他：“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况且，现在出手，还不够。”

他们的兵力是有一些，而且素质不低，颇为精良，只是如此这般，还是远远赶不上禁卫军的，况且逼宫这种事，没有铺垫计算，精心设计，短时间内草草行动，是不可能成功的。

若现在出手，就是成了被逼急了的跳墙之狗，正中人家的下怀。

霍炤也是清楚的。

“可是…”

可是真的等不及了，受够了。尤其是遇见柳文光以后，他这种迫切的情绪日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