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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还哭了?这就感动啦?”元宝更加可怜他了。
“姑娘的包子让我想起了我娘。”他抽噎着说。
元宝心里苦苦的,跟药一个味,她站起身来边把煎好的药从火上移开边对他说:“你跟公子倒是有缘,他第一次吃我做的这个,也这么说。”
因为他们说的根本就是同一个人吧,景瑞在心里回答她。
文光的生母在他出生那一刻就死了,并不是死于难产,而是死于畸形的后宫争斗,没有位分且身份低微的宫女生下孩子就被偷偷弄死,之后孩子会过给有身份有地位唯独没有子嗣的妃嫔。不是亲自生的便没有奶水,哪怕是有,娘娘们也会十分爱惜自己的身体,将孩子交给宫中专门的奶嬷嬷喂养,所以对于文光来说,景瑞的娘就是他的娘,照顾他喂养他给他母爱,甚至是最后为他而死。
想到这个,景瑞柔软的目光中多了一丝清明:“姑娘,我能跟你一起去送药吗?我想好好感谢一下公子。”
元宝只短短思索了一秒便答应下来:“好啊,正好我还要拿吃的给公子,一趟端不过来,有你就可以了。”
“好,谢谢姑娘。”
备好午饭和药,元宝领着景瑞到了文光门口,那链冷黑笨重的铁锁横在白色的毡房门前格外醒目刺眼,晃得景瑞心发慌。他看着元宝熟练的拿钥匙开门,动作自然表情淡定,便更觉得不妙。
元宝开门间隙,他小声问她:“大人与公子关系不好吗?为何锁着公子?”
元宝无奈的叹了口气:“唉,这不是昨天那事嘛,王爷是担心公子。”
景瑞心中冷哼一声,担心?昨夜那狗贼是如何折磨文光的他听的是一清二楚,不仅他,周边这几个毡房都听得见,好一顿打不说,堂堂男儿身,居然被当成女儿身来用,真是够作践人的。枉那狗贼长得人模狗样的,干出来的事儿却和支则那个暴徒如出一辙,都是禽兽不如的东西。柳先生说的对,像他们这样的恶人死一万遍都不多余。
00:08:00
色中饿鬼
先前文光听景瑞说这事急不得,便做好了长久等待的打算,却没想到仅仅过了不到一天就有了进度,把元宝支走,文光同景瑞在屋中小声交谈着。
“柳兄来过了?”文光像个坐月子的娘娘似的,屈腿侧坐在床沿,手肘倚在小桌上,一面用手胡乱撕着豆包的面皮,一面拧着眉头问景瑞。
景瑞半蹲半坐在地上,他似乎是用惯了这个姿势,蹲的轻松舒坦。他否认了文光问的:“柳先生近些日子来不了,是托别人捎来的。”
得知这一点,文光的表情稍稍放松下来,对于柳千邺这个人,他其实心情复杂的很,一面愧对,一面又惧怕。
“还有别人?我们大概有多少人。”
景瑞道:“应该比公子想象的要多一些,不过如今还在这儿的,差不多都是我这种小人物,我们能做的也就是通通风报报信。”
“那他怎么说?”
“先生说,如今大业未成,霍氏狗贼又是风头正劲的时候,眼见老皇帝就快不行了,他们自家争权夺位的戏码少不了,让我们静观其变。所以公子,先生说您一定很了解霍炤,至少比我们了解的要多,先生希望您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并且平日里,多注意霍炤的动向。”
听了这些,文光复又多松了一口气,身子舒展的向后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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