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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唇有些干涩,一张一合的呓语,像是被拖进了某个梦魇。
拧干的毛巾搭在他额头上,陈盏又去找来了面前和水杯,用棉签沾了些温水,她一点一点的给他擦着嘴唇。
倾身离得近了,她终于听清他嘴里的声音。
“妈,别离开我……”
被噩梦缠住意识,贺京遂紧皱着眉没松,额头冒着虚汗,他像一个无助的孩子。
陈盏心疼,小心翼翼的去抓他的手,却被他无意识拖去了胸口十指相扣,被他抓得很紧,掌心与掌心紧紧相贴,感受着彼此的温度。
“别离开我……”
他低低的声音脆弱无助。
陈盏不忍心的卸下心防,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很轻很轻的回应他,“好。”
……
等贺京遂醒来后,客厅里已经没了陈盏的身影。
头疼欲裂,他感觉脑子像是快要炸开,皱着眉缓了一阵儿,他动了动身子,额头上的毛巾滑下来,他用手抓起看了两眼,又被他扔到了一边,一些零零碎碎的记忆从他脑海里飞快的闪过,模糊不清且抓不住。
手臂撑着沙发坐起来,他掀开被子下地踩上拖鞋,距离自己十分近的茶几上放着一杯水和几粒药,水杯下面还压了张便利贴。
贺京遂倾身拿过,两根手指夹住那张便利贴看了两眼,上面的字迹清秀。
[你发烧了,记得吃药。
厨房里有粥,记得吃。
下次,别再这样了,大家都很担心你。]
他忽然想起了那些零碎记忆里,模糊不清的人是谁。
手机显示着现在是晚上九点。
贺京遂将茶几上的药乖乖服下,又去厨房里舀了一碗粥,软糯香甜的米饭很好下口,他一口气喝了两碗。
饱腹感让胃里变得很暖,将碗简单的唰了唰,贺京遂重新走到沙发坐下,他懒懒的靠着,解锁了手机。
手机里躺着很多个未接来电和消息。
忌日那天,贺靳洲和陶玲出现在叶清翡的墓前让他十分难以忍受,特别是当他听见陶玲说她已经怀孕了的那一刻,他感觉他的世界似乎又崩塌了一次。
他无法忍受贺靳洲带着陶玲来他妈妈的墓前,那张脸上惺惺作态的和善与温柔,只会让他觉得作呕。
那些记忆卷土重来的冲击着他的大脑,贺京遂捏着手机的手不受控制的发抖,他几乎快要咬碎后槽牙,眼里发冷。
“嗡嗡嗡……”
手机震动,进来蒋谦南的电话。
贺京遂翻面看了眼,随手点了接通,沙哑的声音里,那颇为不爽的情绪还未消退。
“喂?”
“我靠,哥们儿,你终于接电话了!”蒋谦南的声音咋咋呼呼的传过来,震得贺京遂耳朵有些疼,他下意识眯了眯眼,皱着眉头“啧”一声。
“有事儿说事儿。”被他这样咋咋呼呼一吵,贺京遂有点烦躁,他皱着眉,模样有些不耐。
“你还知道有事儿啊,哥,都消失两天了,你这两天干嘛去了,我踏马找你都快找疯了!”蒋谦南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最近正在关键时期,请假出去就算了,你还玩消失,等你回来,教练第一个批的就是你!”
他噼里啪啦的一顿说完,才反应过来他声音的不对劲,“不对,你声音咋了。”
“没事,”贺京遂轻笑着懒懒出声,他似乎根本没把这当回事儿,甚至还反过来安慰蒋谦南,“出了点意外不是什么大事,明天我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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