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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腹摩挲着银白色的打火机,机身歪歪扭扭刻着一个‘舟’字,字体的轮廓周边残留着粗糙刺手的毛边。
檀淮舟享受这种肌肤碰触后产生的刺痛,只有这样,他烦躁的情绪会得到另一个人的安抚。
“咚咚咚”
房门再次被敲响,屋外传来谢景霄的声音。
“檀先生,我把水放到屋外了,您记得拿。”
脚步声渐渐远去,檀淮舟才起身开门,门角处放着一瓶水,弯身握在手心,温热的触感。
特意温过的吗?
他拧开瓶盖,轻抿一口,甘冽的水润湿发紧发涩的喉,丝丝甜意涌上。
掐灭烟,望了眼隔壁暗下去的光,檀淮舟覆着水色的唇弯出淡淡的笑弧。
*
翌日。
天微微泛白,丝丝缕缕阳光便透过透明的玻璃,在床头撒下旖旎斑斓的光影。
谢景霄顿感不适,眼睛传来阵阵刺痛,掀开眼皮,金辉般的初阳上次见,是什么时候呢?
不记得了。
虽然他是谢家的二公子,但在谢家他的房间没有窗户,就算是正午白日也是凝成实质的黑。
在那种房子里,他被逼着学舞蹈,拉伸身体柔韧性,感受骨节一点点打碎重组,学书法、学棋艺、学各种礼仪则法、学习一切能取得上流青睐的东西。
凡是做错一点,就是一顿鞭子,带着倒刺的皮鞭毫不留情地掀起他的皮肉,然后被人虚情假意地涂上特制药。
疤痕去的很快,但代价是钻心的疼。
后来,慢慢接受了谢家赋予他的新身份。
一个取悦檀家的工艺品。
这样,他能不动声色地保护自己,甚至有时还能借着谢家的势,惩治那些欺辱自己的。
对于他来谢家之前的样子,早已不记得了。
许是盯得太久,他的眼睛纵使半睁着,也是不舒服,迷迷糊糊地想要翻身,却听见耳侧传来声音,
“别动。”
音质清冷,但缠着勾人的哑。
谢景霄动作一僵,耳侧似是碰到那人鼻尖,丝丝热浪打在耳根,瞬间烫的不行。
“眼睛……疼……”
话音刚落,水光潋滟的眼眸覆上一只手,掌心微凉,瞳孔的酸疼得到缓解。
谢景霄认出手的主人,小声问道:“檀先生?”
“嗯?”
“你怎么走错房间了?”
“嗯…你很好闻…”
好闻?
谢景霄抽抽鼻子,只闻到淡淡的木质香,类似于湿润雪松被阳光曝晒后,清凉舒爽的甜意,混杂着淡淡的烟草味,闻起来暖洋洋的。
可是,这是檀淮舟身上的气味,很淡,只有凑近能闻到。
而他自己不喜欢香水,身上并无什么气味。
“什么气味?”
任谢景霄再问,身后再无应答,传来的只有平稳的呼吸。
谢景霄不敢动,就僵硬地保持着那个动作,昏昏沉沉地睡去。
再醒来,身侧人已经没了踪影。
他揉了揉酸疼的肩背,穿戴整齐出了门。
檀淮舟这栋别墅不大,冷色调的设计,只有二楼尽头的一个房间尤为特殊,是极致的红,似火一般灼目。
在简约低调的房间尤为瞩目,张扬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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