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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珂离开家之后给自己定下的第一个目标就是好好吃饭,但他总也不能一口吃成壮硕的健美先生,因此他还是在骄阳炙烤下度过了非常惨烈的几个军训日。

军训第一天上午,纪珂自顾不暇,还总是分心去想怪人舍友。

想舒翊跟人肩并肩齐步走会不会如芒在背,想他会不会为了避开密集的人群而努力脱颖而出竞选标兵——反正舒翊的腿长一定是符合标准的。

但显然二十三舍A202的清洁委员同学并非越挫越勇的性格,不然他的洁癖不至于拖到大学军训开始都还没好。

当天中午回到寝室休息,纪珂得知舒翊没能吃下午饭,理由在旁人看来有些啼笑皆非。

舒翊个头出挑,列队时站在第一排第一个,教官放开嗓子发号施令时常不小心喷出几颗唾沫星子,前排首当其冲,一视同仁溅到了舒翊的衣襟。

纪珂挣扎着在军训中活下来,身强体壮的舒翊却率先要死了,苍白的脸色看上去和抱着马桶吐完的纪珂基本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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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珂便确认了,舒翊的洁癖好像不应该划归在“精致事儿多”那广泛意义化的一类里,而合该划归在“需要看医生的疾病”这一类中。

“我的症状其实不算严重。”舒翊脸色难看,不知道是说服纪珂还是说服自己。

纪珂问舒翊判断是否严重的标准是什么,舒翊回答“至少可以独自生活”。

纪珂就从“至少”二字中窥见一点成长的艰难。

午休时,纪珂一身干了的汗没法往床上躺,只能坐在椅子上休息,就把舒翊讲电话的内容听走一些。

“……我试过了,还是不行。”

“教官让我们坐地上,我没有坐,他按了我的肩膀。”

“不用,你不用来接我。”

纪珂和舒翊不同学院,但或许因为大家都是工科,彼此的方块阵营隔得并不算远。

纪珂依稀想起他在原地休息的间隙脱力坐在操场假草皮上时,抬眼瞥见过一个站得笔直的身影。

像罚站一样惹人注目,可笑地独自尴尬着。

舒翊的军训总时长只有一天,第二天纪珂又一次在寝室遇到了着急赶来的舒畅,舒畅甚至还表扬舒翊这次坚持的时间挺长的,并再次提醒他“周六不要忘记”,说“我会来接你”。

舒畅或许就居住在本市,可能是为了陪读舒翊而选择在这里工作,也可能是舒翊为了离舒畅近一些而选择了这里的大学。

舒翊被舒畅接走了,离开的时候只说了“再见”,并未告知纪珂他当晚不回来睡,纪珂就猜测舒翊或许是看病去了、或许是病情不太稳定、或许是舒畅留舒翊在住处好好休息。

纪珂好像连那一丝可悲的依赖感也短暂失去了。

陌生城市里,舒翊再如何难熬也有血亲的哥哥作为依靠,纪珂除了远在他省且自身摇摇欲坠的妈妈能作为一点念想之外,不拥有其他可以依靠的什么。

教官们痛失一位标致的标兵苗子,后面几天舒翊都没有再穿过他那身被教官溅上唾沫星子的军训服,也没有再出现在绿茵操场。

但纪珂不再觉得失落。

一半是因为他的失落无根无据,是产生依赖错觉的后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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